清早,陆晟刑的车已经在敬老院门外等候了。
苏星回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扶着孙恬爷爷上车坐在后座。
他们前往秦州南站,在候车大厅等待着列车进站。
因为孙恬爷爷的年龄不建议坐飞机,所以只能坐高铁。
“陆先生,这边请。”一位乘务员装扮的女人走了过来,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然后他们就被带去了特殊通道,提前上了秦州前往京城的高铁的商务座车厢,每一个座位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包厢。
好家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三千多的票,平常人买之前手都要抖几下。
“爷爷,您要躺着嘛?”苏星回看着旁边的小包厢的孙恬爷爷,问道。
“啊?这还能躺着吗?”孙恬爷爷闻言,疑惑道。
苏星回起身按了一下他座椅上的按钮,座椅缓缓往后倾斜,直到一个半躺的状态才停下来。
孙恬爷爷默默感慨了一句现在的列车条件真好。
“爷爷,看电视吗?”苏星回指了指他前面的屏幕,又问。
“不看不看。”孙恬爷爷摇了摇头,拒绝道。
他平时都在捣鼓他的草药,根本不怎么看也爱看电视。
“行,那您有什么事情再叫我。”苏星回回到自己的座位躺下,一大早起来赶车,她现在可困了。
陆晟刑只是看了一眼苏星回,便看起了报纸。
他这两天查了一下,想知道苏星回到底是什么人,总觉得这丫头不简单。
一查才知道,敬老院是她父亲苏沐文用毕生积蓄开办的,从未收过老人们的任何费用,甚至用自己的家底填补空缺,一直处于亏欠的状态。
后来苏沐文去世,苏星回接手敬老院后就把所有债务还清了。
关于敬老院的老人们,身份他大多查不到,只知道他们是普通人,有几位老人他倒是查到了,吴振宗,张景,慕长明以及孙恬,这几位可是老前辈了。
而苏星回的身份,父亲和母亲都是各自公司的创始人,继父是某市的市政,一把手。家境倒是不错。
列车到时间开动,苏星回他们的京城之旅正式开始。
苏星回盖上乘务员送来的毛毯,戴上眼罩,然后倒头就睡。
孙恬爷爷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后,也是有样学样地躺下睡觉。
坐长途车谁不犯困?虽然现在才只是早上九点。
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五十几分了。
几人出了京城西站,就有专车来接他们前往陆家。
他们来到一处庄园别墅,庄园的建筑十分富丽堂皇又有些古韵。
管家和佣人们站在别墅外等候。
他们齐刷刷地喊道:“恭迎家主回家。”
苏星回扶着孙恬爷爷下了车,打量了一眼别墅,心里暗暗惊叹,这特么是城堡吧!有钱人的家里就是豪华啊!
“陆先生,您先带我们去看看老夫人的病情吧,我需要了解病情才能对症下药。”孙恬爷爷出声说道。
他可不想在这呆太久,早点把人治好早点回敬老院。
陆晟刑点点头,“好,有劳老先生了。”
两人被带到陆老太太的房间,房里充满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一位满是白发,面色苍白的老人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是憔悴。
孙恬爷爷一看她的面色就瞧出了些端倪。
“母亲。”陆晟刑上前跪在床边,握住陆老太太的手。
“晟刑,你回来啦?”陆老太太苍白的面容笑了笑,有气无力道。
她看向孙恬爷爷和苏星回,问道:“他们是?”
陆晟刑闻言,介绍道:“这位是孙恬孙老先生和他的助手苏星回苏小姐,是儿子请来为您治病的。”
听到孙恬,陆老夫人的眸光一闪,“是那位人称“医贤圣手”的孙恬吗?”
“嗯,就是他老人家。”陆晟刑笑道。
“陆老夫人好。”孙恬爷爷和苏星回问候道。
陆老太太点了点头,打招呼道:“孙先生好。苏小姐好。”
她看了一眼苏星回,愣了一下,随后又看向孙恬。
不知道为何,苏星回瞧见陆老太太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大概是在敬老院跟老人家相处多了才产生的吧。
“孙老先生,您请。”陆晟刑起身,搬来一张椅子,做了请的手势。
孙恬走上前,坐在椅子上,给陆老太太把脉,眉头微微一皱。
嗯…这所谓的顽疾对他来说并不太棘手,他曾经遇到过。
陆晟刑看他皱起的眉头,顿感不妙,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母亲的病情该不会连孙老先生也束手无策吧?
孙恬爷爷收回手,轻叹一口气。
陆晟刑见状,焦急地问道:“怎么样?孙老先生。”
“陆老夫人的病情不算太棘手,不过现在入夜,寒气容易入体,不宜施针,待明日行针如何?”孙恬爷爷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不紧不慢地说道。
陆晟刑和陆老太太闻言,眸光顿时一亮,答应道:“好!都听孙老先生的!”
太好了,母亲的病情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