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都大骇,只有令狐少瑜和易海云像是已经明了了一般。
“喊诸位进来就三件事,追物、缉凶、保密!”
“诸位平日里都是北镇抚司响当当的人物,办起案子来在京城都是有一号的。但是这一次的案子不同,你们不仅要把案子破了,而且要绝对保密。谁要是泄露了宫中丢东西的消息,一个字,杀!”
“司礼监限我们五天之内追回圣物,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用什么招数。我只要你们追物、缉凶、保密。你们每人可领一道密令,皇城之外京城之内可特权行事,不从者,杀!”
“可你们也要记清楚了,司礼监给的限期是五天,我给你们的限期是三天。三天之内追回圣物我会为大家请功,三天过后追不回圣物,我和大家一起去领罪。”陆炳朗着声音道。
整个堂内噤若寒蝉,都听着陆炳的训诫。
出了厅堂,令狐少瑜走到易海云的跟前,见他愁容满面。
令狐少瑜小声道:“易大人,昨晚……”
易海云沮丧万分,小声道:“令狐老弟,真不出你所料啊。宫里、宫里果然……”
“到底是高手啊,昨晚我是层层部署,明暗两层戒备,可还是疏漏了,这盗物的人极不简单啊!”易海云叹息了一声道。
令狐少瑜心中像是有了几分思量,拜别过易海云之后便直接出了北镇抚司径直的朝着裕王府上去了。
进了裕王府,裕王倒生了几分疑惑,令狐少瑜也不搪塞,直接见了裕王便道:“殿下,听说王府前几天也丢了东西了?”
裕王神色忽然有些遮掩,坐了下来只轻松道:“嗯,不错。不过丢了是一些小玩意罢了。碍不着什么事。”
“敢问王爷,丢的是什么东西?”令狐少瑜又问道。
裕王有些遮掩的神色,轻笑道:“不过是几幅山水画和一些古董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事没打算报给刑部,你怎么也知道了?”
令狐少瑜看着裕王神色有几分慌乱,便道:“王爷,你信不过在下吗?京城的官员里边,怕是已经不下百位家中都丢了东西,可全都一口咬定丢的东西是古玩、是字画、再不就是一些银两。如果丢的只是这些东西,何以阵仗闹的这么大?那飞贼就是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在京城连续作案。”
裕王神色有些犹豫,沉吟踱步了良久方才难为情的道:“王府中其他东西倒没怎么少,不过却丢了几封书信和奏折!”
“敢问王爷,是什么书信和奏折?”令狐少瑜穷追不舍的问道。
裕王脸色忽然一黑,怒道:“令狐少瑜,你问的东西可有点多了!”
令狐少瑜却全然不惧,反道:“王爷恕罪,非是在下要冒犯王爷。而是王爷如果能够说清楚丢的东西是什么的话,那在下则有希望帮王爷追回丢的东西。”
裕王脸色惊异的看着令狐少瑜,裕王冷静了片刻,一个眼神便屏退了左右,慢慢出了一口气道:“丢的东西有三样,一样是浙江总督胡宗宪的书信,一样是辽东参将李成梁的书信,最后一样是台州知府谭纶的书信。”
裕王的口气说的很是平淡,令狐少瑜听得却有些心惊。这三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胡宗宪是江南封疆大吏,总督江浙一带更是严嵩最得意的门生。
李成梁虽是辽东参将,但屡立战功辽东都督一职早晚就是他的。而谭纶署理台州,这些年抗倭有功,朝廷许他自募乡勇,虽无总督之实却行的是总督之权。
这三人都是外官中极具显赫的人物,他们与裕王往来却有书信。这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落一个谋反篡权的罪,裕王可就万劫不复了。
裕王又道:“这件事目前为止除了我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高师傅和张师傅都不清楚,那盗贼若是把这三封信拿出来,那我这个王爷也就坐到头了,更别提争什么皇储了。”
令狐少瑜不好再问书信当中的内容,心知这应该算是裕王藏的最深的秘密了,此番裕王全盘托出倒是有几分看了开的意思。
令狐少瑜答道:“王爷放心,三封书信一定给王爷追回,我保证看过书信的人不会留有活口。”
裕王像是不抱着什么希望,只苦笑了一句:“哎,但愿吧!”
令狐少瑜出了裕王府上了马没走几步,一阵马蹄声便踏到了他面前,来人正是董良。
“大哥,可找到你了。北镇抚司好多人可都在等着呢?”董良带着一些欣喜的神色。
“等我做什么?”令狐少瑜问道。
“也不知道今儿个怎么了,十几位千户大人都在等着你,都说问你拿主意,据说这一次办案子全听你的。大哥,你没瞅见他们那样,一个个的全都跟死了亲爹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他们十几位大人已经差了好几拨人来找你了,我寻思着你该在裕王爷这儿,所以就来这招呼着你。”董良颇有几分的得意。
令狐少瑜轻道:“走,回去瞅瞅!”
二人急忙赶回北镇抚司,令狐少瑜刚一下马,那十位千户就围了上来,殷杀烈却也在其中,众人高低不平的道:“令狐大人……”
令狐少瑜朗声道:“诸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人群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