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瑜不再把心思放在穆灵芷的身上,反倒是想起来了那个驼乞丐,心里边愈发的觉得这个驼乞丐不简单,绝非是一般的街头乞丐。
深夜里,令狐少瑜心里自行思索着。他这一次来到应天主要的事情是查清江南乡试一案,他从应天府衙出来之后已经探听过了,刘文柄消失了。
想必刘文柄现在正在往京城去,只要刘文柄到了京城江南乡试的案子就能明了一半。不过裕王府倒还不知道这件事,这其中不要再出差错就好。
眼下他需要尽快的找到那个叫马清的书生,找到了他,江南乡试一案就水落石出了,而自己也不能在应天久待,最多只能还有三五日,迟了朝廷里派的钦差罗龙文把案子一结,再想查这件事可就难了。
令狐少瑜心里笃定了主意,还得从那个驼乞丐身上入手,他或许能够知道马清的下落,想到于此令狐少瑜安稳的闭上了眼睛,明日一早必然要找到这个驼乞丐。
次日一大早,令狐少瑜看了一眼穆灵芷见她还在熟睡,交代了几句客栈的掌柜,只身就出了客栈。
这应天大的很,乞丐虽然不多但是却很分散,想要找到那个驼乞丐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令狐少瑜寻觅了一个多时辰,驼乞丐的身影始终是看不到
令狐少瑜又想了片刻,在城内紧接着收拢了一群乞丐,约有二十多名,每人先给了五两银子,谁能把那个驼乞丐带到他的跟前,赏银五十两。
五十两的赏银都比得上衙门里边追缉大盗的赏银了,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应天大半的乞丐。
令狐少瑜只安稳的坐在一处茶铺上,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有诸多的乞丐不停的押着驼背的乞丐前来领赏银,可没有一位是哪位驼乞丐。
只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令狐少瑜终于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五六个乞丐伙同着一名略微有些驼背的乞丐走了过来,令狐少瑜只扫一眼便知就是此人。
于是随手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扔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哄抢,只有那驼乞丐站在原地盯着令狐少瑜。
令狐少瑜示意他坐下,随后又从怀中拿出来一张银票,足有五百两!
“你救了我的人,这是谢你的酬金!”令狐少瑜淡道。
驼乞丐不屑一顾的笑了笑道:“我救的不是你的人,救的是我的朋友,她对我有一饭之恩。再说了,救她的是你,就这鸿文楼,至今走上过第五层的只有五个外人,一个是当朝的景王殿下,还有当今内阁首辅大臣严嵩、左副都御史焉懋卿、还有一位是应天总督,全部都是正三品以上的高官,唯独大人您,不是!”
令狐少瑜审视了一番这驼乞丐,只道:“你的背不是驼的,你的乞丐身份也是假的。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给内阁递状告信的书生马清吧。”
驼乞丐神情一变,料没有想到令狐少瑜敢这么料定他的身份,只小声道了一句:“大人何以看得出?”
“你能把鸿文楼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想必一定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把信递到内阁也一定不是普通人。你懂得这么多,怎么可能是一个乞丐,你的驼背虽然装的像,但不是真驼而是假驼,背上垫了一层铁皮吧!现在整个应天的官府都在抓你,你跑是跑不掉的,躲也躲不到什么地方去,倒不如扮做是一个乞丐在这鸿文楼附近活动,而且还时不时的要去鸿文楼闹事,任谁也不会猜到你这个驼乞丐就是马清。”令狐少瑜在北镇抚司多年,诸多时候见人只扫一眼便能知晓个大概身份,他早就知道这驼乞丐不是一般人,不过当时却没时间去留意他。
马清笑了笑,叹道:“厉害,果然厉害。锦衣卫这三个字果然有点东西,还是在下伪装的不够好。令狐大人,我们还在这儿说话吗?”
令狐少瑜又倒了一杯茶,只道:“大隐隐于市,这儿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令狐少瑜同样给他倒了一杯茶。
马清趴在桌子上低声道:“大人没来到应天之前,我就得到了消息。我在应天待这么久,也是为了等你。实话跟大人说吧,我们也许是一条线上的人,但是我不能说怎么知道令狐大人的。”
令狐少瑜心里有了几分的清晰,这马清没准也是裕王府这边的人。
令狐少瑜倒也不再追问下去,只道了一句:“那想必江南乡试的事情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不仅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应天各大官员在这次江南乡试中贪墨的银两我还有一本账册,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其中的是非曲直我都清楚。”马清极为自信道。
令狐少瑜则是很直接的道:“那好,你随我回京城。江南乡试的案子已经可以了了,只要你没撒谎,这件案子可以连根拔起。”
马清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大人,我不能跟你去京城。去了京城,只怕我就活不过第二天了。”
“怎么,你是信不过我?”令狐少瑜冷声问道。
“不是我信不过大人,而是我信不过朝廷,信不过内阁!”马清义愤填膺道。
马清又接着道:“大人,你觉得江南乡试的案子还用查吗?谁不知道焉懋卿的后面站着的是严家,江南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