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宁见状立刻又叫嚣道:“令狐少瑜,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内阁严相钦定的犯人,你敢这么随便的带走,区区一个北镇抚司的微末小吏,你怕是想翻了天。”
令狐少瑜停下了步子,看着马国宁,嘴里很是不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想翻天,今天我让你看看我怎么翻天的?”
“来人,给我抽他五十鞭子!”
立刻马国宁被两名锦衣卫,顿时有些慌了神,嘴里不自信道:“你们想干什么?老子是朝廷命官,你们胆敢动我?”
话刚一说完,一旁赵雍一鞭子就抽到了他的面上,马国宁顿时惨叫一声。
连着十几鞭子抽了过去马国宁哭喊不已,当场求饶,刚刚的嚣张气焰一扫而去。
赵雍一鞭子又待抽下去的时候,又是一队乌泱泱的人马围了过来,细看去足足有三百多名锦衣卫,全都神情凝重,一上来就围住了令狐少瑜的这一百多人马。
带头走出来的有三人,一位是司礼监陈公公,一位是司礼监黄公,还有北镇抚司锦衣卫殷杀烈。
殷杀烈带着笑意走到令狐少瑜跟前,低声道:“今儿个,我看你怎么办?”
陈公公咳了两声,立刻就有人搬来两把凳子,两位公公安稳坐下。
陈公公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纵容手下殴打朝廷命官,令狐少瑜,你好大的胆子啊?”
令狐少瑜见状,又是一鞭子抽到了马国宁的脸上,一道血印立刻显现了出来,马国宁又是一声惨叫。
“卑职的胆子一向很大,马国宁我打的,全看公公发落了!”令狐少瑜丝毫不惧,正面对视着陈公公道。
马国宁也立刻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陈公公,你得给在下做主啊。这令狐少瑜不讲道理不说,还擅自到刑部大牢来提人,在下不过是多说了两句,他抬手就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啊!”
陈公公斜看了一眼,嘴里阴阳道:“马大人,这位令狐千户是锦衣卫脾气最不好的人,你说你惹他做什么,抽你几鞭子就抽了,换做是其他人,人头怕早就已经落地了!”
马国宁见陈公公的话不偏着他,当下也不敢出声了,只暗暗摸了摸被抽打的额头,已经鼓起来了两个大包了。
陈公公又看了看眼前的三十几名犯人,随口又道:“殷杀烈,你给咱家瞅瞅,这里边可有什么重要的犯人啊!”
殷杀烈一眼就盯住了万硅,右手一把万硅拉了出来,万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就是万利当的大掌柜万硅,你说对吗,令狐大人?”殷杀烈笑着道。
万硅直起了身子,看着两位公公,也道:“二位公公,咱们也都是熟人了吧,平日里我也没少孝敬二位公公,何故把我害成这个模样?”
“大胆,万硅,你犯有通倭大罪,安敢在此胡言乱语?”陈公公脸色一变喝道。
“通倭?陈公公,这儿离着东南几千里路,我如何通倭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通倭了,若是拿得出来我死而无憾。”万硅红着脸激动着道。
殷杀烈大喝一声突然一脚踢了上去,万硅立刻飞出去跌倒在地,令狐少瑜见状随身一闪,面色凝重道:“你想做什么?别逼我动手!”
二人气势凝重,陈公公突然开口道:“黄公公,还是你来说吧!”
黄公公冷哼了一声,面上有几分的不好看,但是这个时候却也不好发作,这陈公公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高他半级,黄公公自然得听他的两句话了。
黄公公起身道:“有上谕,万硅通倭之罪坐实,交由北镇抚司处置,立即处死不得延误。令狐少瑜,就由你送万硅一程吧!”
陈公公也开口道:“令狐少瑜,这可是黄公公想着你。由你处死掉万硅,今儿个晚上你就是北镇抚司的一名千户了!”
陈公公的话说的很大声,似乎不单单是对着令狐少瑜说的,而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的。
令狐少瑜心里一紧,万硅摇晃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令狐大人,你动手吧!”
令狐少瑜靠近万硅跟前,抽出手中之刀,小声道:“万老爷,你一会儿紧跟着我不要乱动,我能带你杀出去!”
万硅一把抓住令狐少瑜的臂膀,双眼含泪念道:“令狐大人,不要做傻事了,朝廷要我死,谁也救不了我。我只求你一件事,保护好我的女儿,不要让他和我一样就行了!”
“你听我的,这些人拦不住我,我能救你出去,万小姐也会没事,我先救你再救她,你们一块儿回江南!”令狐少瑜又急着道。
万硅捏了捏令狐少瑜的臂膀,急道:“不要,千万不要!他们无非就是要我死,我死了京城的万利当保不住,可其他地方的万利当还能保住。我要是不死,万利当的基业就彻底保不住了。令狐大人,一定要告诉我的那两个儿子,千万不要闹,也别想着为我报仇、翻案,让他们永远别到京城来,万利当的生意可以收手了,让他们都隐姓埋名去吧,我的女儿就摆脱你了。”
万硅感情深切,却又是一脸不甘的神色。
陈公公又道:“令狐少瑜,你在干什么,还不动手吗?你想干什么?”
陈公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