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瑜眼中泛起一丝的泪光，忽然窗外升起来了一束束的烟花，一片欢腾的气焰腾空了起来。
万兮茹淡漠道：“往年时节不再复，令狐大人，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令狐少瑜起了身，声音同样很冷道：“你既然不愿意信我，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一直待在教坊司的。”
令狐少瑜只留下一语，万兮茹盯着窗外的烟花，泪珠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
走到楼下，老鸨又迎了上来。令狐少瑜见她靠近，拔出腰间之刀只轻轻一扫，面前的一张桌子立刻就分为两半。
那老鸨吓的面如筛糠，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听好了，楼上的那位姑娘你要是敢让她接客，我保证你会像这张桌子一样。银子我稍后会给你送过来，不过你要是敢让那位姑娘吃一点苦头，我一定让你百倍偿还！”令狐少瑜话语凌厉，那老鸨颤颤巍巍。
那老鸨心里也清楚，这京城里边的人你谁都可以惹，但是唯独锦衣卫是不敢惹的，这群人狠下心来那可是谁都敢杀的。
令狐少瑜出了教坊司也没奔着其他的地方去，今儿个日子不同，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皇宫里自然是热闹，皇上今儿个也高兴，司礼监的公公们也不用当值太晚，按照惯例今儿个守在皇上跟前的应该是刘公公，其他几位公公今儿个应该都不当值，早早都回了家，明儿个一大早且还有的忙。
令狐少瑜上了马，一路往西而去。
骑了小半个时辰，他知道平日里司礼监的公公都是住在宫内的，但是今天一准儿的要回家。他要去的不是别处，而是黄公公的家中。
他早就差人摸清楚了黄公公的住所，虽然隐秘但却并不难找。
黄公公住的是一所民院，看上去不怎么富丽堂皇，但是却很是别致而且院落很大，虽没有大户人家的那种气派，但是对他一个司礼监的太监来说，这地方已然是非常合适了。
令狐少瑜直奔着主房而去，主房内还亮着光，想必今儿个黄公公也喝了不少酒，心情定然是不错的。
令狐少瑜敲了敲门，朗声道：“厂公大人，北镇抚司令狐少瑜求见！”
主房内忽然沉默了一刻，过了好一会儿黄公公才发出声音道：“进来吧！”
令狐少瑜推门而进，只见黄公公堂堂正正的坐着等着他，脸色微微有些红润，桌子上还供放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玉如意。
“令狐少瑜，你怎么打听到我的住址的？到我这儿来做什么？”黄公公有两分的愠怒。
令狐少瑜一反往日恭敬的神态，直接是顺着就坐在了一侧，开口道：“今儿个我是来给厂公道贺的，怎么厂公你不欢迎？”
黄公公笑了笑，道：“说吧，为了万硅的事情来的吧！”
“厂公这一次说错了，在下不是为了万家的事来的，而是我在下自己的事情来的。”令狐少瑜声音继续抬高道。
黄公公发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令狐少瑜站起身，边踱步边道：“厂公，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认为是我阴了万家和万利当一手，京城的各大票号的掌柜甚至是想找关系参奏我一本。万家的倒台似乎是我一手策划的，可话说回来了，万家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厂公你还不清楚吗？”
黄公公脸色渐渐地有些不好看，令狐少瑜继续道：“我的黑锅说的好听点是给司礼监和朝廷背的，可说的难听点就是给厂公背的。现在我的名声臭了，厂公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一些其他的东西？”
黄公公不满道：“升了你的副千户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清楚，当今在锦衣卫你可是最年轻的副千户。我也跟你说过，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你私闯刑部大牢又是为何？我告诉你，你不是在给谁背黑锅，你是在给朝廷和皇上办差，受点委屈怎么了，这是我们奴才该做的事情。”
“好，那就说点背黑锅之外的事情！我就要求厂公再帮我两个忙。”令狐少瑜忽然正视着黄公公道。
“什么忙，你说说看！”黄公公缓和了声音道。
“第一，我要白银十万两，三日内兑现！第二，我要一个月之内升任北镇抚司的正千户！”令狐少瑜逐字逐句道。
“什么？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黄公公听得已经有些发怒了，开始质问着令狐少瑜。
令狐少瑜又坚定了语气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下官一直都在为厂公尽心办差，可厂公却把下官拿出来当挡箭牌，既然是这样，那咱们俩做的就不是差事了而是交易了。我替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个千户加白银十万两一点都不多，厂公别忘了，万家在京城的几家票号抄出来了几百万两的银子，下官只要十万两已经是省着要了。”
“令狐少瑜，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像你这样的人锦衣卫数不胜数，你未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吧！”黄公公颇有两分不屑。
“厂公你说的不错，我算得了什么？一年之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总旗，幸得丁大人和厂公提拔这才做了副千户。可厂公知道我令狐少瑜凭什么在锦衣卫立足吗？一个字：狠！别人不敢办的差我敢办，别人不敢拿的人我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