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瑜忽然发现,穆灵芷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原来她的这种怨恨一直都被自己给遗忘了。
万兮茹又试探着道:“令狐大人,你真的不会把我父亲抓起来吗?”
令狐少瑜坚定着语气道:“你放心,我和父亲从没有过节,我说过他没事他就一定没事,我用性命担保!”
万兮茹突然如释重负,开口乐道:“我信你!”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这儿劳烦你们兄妹二人了,我要赶紧回去,告诉一声我爹,他还不知道我出门。”万兮茹突然一股轻松的语气。
“茹姐姐,天色已经黑了,路上又冷又滑,你一个人很不安全,我看你留下来陪我,明早再回去吧。”穆灵芷开口脆声道。
万兮茹低下身子抚摸了一番穆灵芷的脸颊,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这条路姐姐走过了很多次了。”
万兮茹又看了一眼令狐少瑜,轻轻开门离去,细微的脚步声慢慢消散。
穆灵芷没好气道:“人家可是一个人眼巴巴的等了你一个下午,天这么黑,你就这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半路上她要是出点事情,你的良心会不会安?”
令狐少瑜拾起来刚刚脱掉的披风,嘴里轻叹一声道:“就你事情多!”
天色极黑,道路上还有些冰刃,万兮茹出门只走了十数步便觉得有些彻骨的冷,脚下却也不敢放快步伐。
刚走了三十步便听得背后传来马蹄声,令狐少瑜牵着马追了上来。
“令狐大人,你这是?”万兮茹问道。
令狐少瑜声音很冷道:“我送你回家,我求了你爹一件事,没道理让她的女儿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万兮茹还想再说些什么,令狐少瑜手上拿着的披风已经搭在了她的身上。
“路有些远,你骑着马,我牵着马送你回家!”令狐少瑜不容反驳的说出话语。
万兮茹有些难为情,低下头小声道:“我没骑过马!”
令狐少瑜为她系好披风,双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扶,万兮茹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腾空在了马背上。
倏地,万兮茹脸色一红,幸亏这是夜间,不然她能立刻把头埋下去。
令狐少瑜前面牵着马,万兮茹骑在马背上,二人半天没有说话。
一阵料峭的冷风吹过,万兮茹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下身子。过了许久万兮茹轻轻开口道:“大人,你还有家里人吗,怎么在京城就你一个人吗?”
“我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你也见过了。”令狐少瑜回道。
“她不是你的表妹吗?不过我看你们俩一点都没有兄妹的样子。灵芷说话的语气、神态全都是另一种感觉,跟你是格格不入,你说对吗?”万兮茹慢道。
令狐少瑜嘴上仍旧很平淡道:“说了,我们是表兄妹,当然不一样。”
“你骗不了我,灵芷妹妹和我说话的时候从不叫你表哥,一直都是直呼你的名字,试问有那个表妹会在外面面前一直直呼自己表哥的名字。”万兮茹笑道,仿佛这件事让她给侦破了一般。
令狐少瑜不动声色道:“她一向没大没小,见谁都是如此,没什么好奇怪的。”
万兮茹笑了笑,又道:“你的表妹说你整天像是别人欠了你几百吊钱一样,很少有过好脸色。高兴和不高兴永远都不在脸上显现出来。”
令狐少瑜淡道:“她才多大,她什么都不懂,你听她的话,没一句对的。”
“不过你表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万兮茹俏声道。
“那句话?”令狐少瑜道。
“他说你这个人不一定是好人,但是一定不是坏人!”万兮茹说出话的语气十分的坚定,似乎也这般认同。
令狐少瑜没有作声,“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万兮茹紧接着又问道。
“我是北镇抚司第一杀手,也是诏狱里边最让人恐惧的锦衣卫,我当然不算是一个好人了。”令狐少瑜答道。
“不过,我看你却像是一个好人!有哪位锦衣卫大人肯在这大半夜里边送一个小女子回家的!”万兮茹得意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送你回家!”令狐少瑜突然冷声道。
万兮茹猛然眉心一紧,不过又舒缓着语气道:“坏人是装不出来的,见到你第一面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最起码应该是好的锦衣卫!”
令狐少瑜不予答话,自语道:“只有像我表妹那样的小孩子才会分好与坏!”
……
二人一路骑着马、散着步,不知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过了两个时辰,总之一路上俩人或谈或辩。令狐少瑜本来不想说那么多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却没明由的和万兮茹谈了一路,丝毫的戒备都不曾有。
到了万府门前,令狐少瑜停下了脚步,双手撑开,万兮茹迟疑了一刻,令狐少瑜道:“你打算自己从马背上跳下来?”
万兮茹低下了头,令狐少瑜双手轻轻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一下了马,万兮茹就跑开了几步,笑着道:“令狐大人,多谢你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令狐少瑜轻声道:“贵府的茶我已经尝过了,三天后我再来!”
说完他翻身上马,轻轻一笑,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