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纯从厨架上拿了刀,按住菜叶切了起来,落在菜板上发出“噔噔”的声音。
她摇头,“不是,就是能不能换个称呼。”
池砚知嘴角松了松,嗓音微哑,“纯纯。”
没有疑问的语气,是直直的肯定。
沈司纯拿着刀的手一抖,刀锋斜斜地割破了皮肤,刺眼的鲜血冒了出来。
池砚知心中一紧,大力地站起来时将高脚凳都绊倒在地,一声闷响。
沈司纯抬眸看他,开口拦住他:“没事,不疼。”
池砚知眉毛拧成一团,脸色有些发白,眼底的担忧之色快要溢出来,好像被割到手的人是他。
他充耳不闻,倏地执起她的手,将她还在流血的指尖塞进嘴里含住。
温热的口腔壁包裹着她的指尖,轻轻吮吸的同时带来些微的痛意。
沈司纯双颊瞬间染上一抹羞赧的红晕,另一只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狂乱的心跳清晰可闻,快要撞破胸膛的剧烈。
等他尝不到血腥的味道他才缓缓把她的指尖从空中抽离出来,嗓音懒散沙哑:“口水可以消毒,减少与空气的接触。”
“…………”
沈司纯倏地抽回手指,脸颊滚烫。
沈司纯:“含手指不可以消毒,没有科学依据。
“唾液中的溶菌酶,凝血因子是可以消毒,但是含量少的可怜,杀菌作用微乎其微,如果口腔里的细菌转移到手上,才有可能加重伤口感染。”
池砚知眉峰一扬,没所谓地笑笑。
本来就是胡扯的。
就是想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沈司纯也不知道她跟他普及什么常识,反正就是烧的厉害,不管是脸还是脑子。
沈司纯偏过头去,极力掩饰尴尬,“有创可贴吗,裹一下就好了。”
池砚知淡淡地瞥了眼女孩,转身去客厅的的置物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医药箱。
………
“把手给我。”
耳边响起他轻淡淡的嗓音。
“我自己来。”沈司纯伸手去那创可贴,却被他避开。
“别乱动。”
他有些不悦,不容置喙地拉过她的手。
她轻抬眼帘,瞥见少年上扬的狐狸眼,狭长但很大,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再往下淡色的薄唇,天生地微微向上翘起。
他的长相绝不算温柔,反而带着野性的痞气,气场更是冷。
可偏偏…
“不准碰水,洗菜我来,你就站旁边指导我。”
打断了沈司纯纷杂的思绪。
他收了医药箱放在一旁,将衣袖挽起来,露出他劲瘦的腕臂。
覆这一层薄肌,并不喷发,恰到好处的好看。
“你能行吗?”沈司纯不禁质疑。
“试试。”
他回头看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笃定。
………
“先放油!”
“哎呀,锅都被你烧糊了,你要烧了厨房吗?”
池砚知讪笑,刚把菜放下去油锅里就炸起来数不清的小油点。
沈司纯惊叫连连,拉着池砚知后退。
“那是糖,我叫你放盐!…”
沈司纯气极:“以后谁嫁你谁倒霉。”
………
沈司纯无语扶额,觉得她和教女司机开车的教练有的一拼。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炒出来一盘菜。
沈司纯一看,黑乎乎的一坨不明物。
沈司纯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要不,你还是点外卖吧。”
这个吃进肚子,怕是要住C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