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知面色不变,另一只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指骨处微微泛白。
门关上的前一秒被池砚知用手臂挡住,沈司纯诧异地眨了眨眼。
少年幽深的黑眸在女孩小脸上停留两秒后,舌尖抵了抵上颚,“快去吃饭。”
沈司纯才猛然想起,刚才自己忙完就立刻去找池砚知了,根本没时间吃晚饭。
“好的,我马上过去。”
说着就要收回握着门把手的手,却被一只手猛地扣住手腕。
她一惊,倏然抬头。
正好对上少年沉冷的双眸——
“先吃饭,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沈司纯点了下头,“哦”了一声。
沈司纯带上房门后侧头问了一下池砚知:“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池砚知冰冷审视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半晌后才道:“吃了。”
沈司纯也没在意,就是出于礼貌询问一下而已,得到回答后就去了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饭菜已经被池砚知摆好了,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
茶几有些低,她就把拖鞋脱了之后盘腿坐在白羊毛绒的地毯上,白嫩的脚指微微蜷缩。
找了个偶像剧边吃边看,好不惬意。
吃完饭后回到房间关上门,突然想起那封信还没拆开看,就走到书桌旁想将夹在课本里的信封拿出来。
可任凭她翻遍了一整本书都没有看到半点踪迹,沈司纯皱眉:“不对啊,明明夹书里的啊?”
沈司纯伸手将松散的头发别在耳后,趴在地上看书桌下面,又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踪影。
她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还说会好好看的,还没打开呢就不见了。
她苦恼的挠了挠头发,突然想起刚才池砚知来过,会不会是他拿走了?
沈司纯匆匆拉开门走出去,恰好碰见池砚知在客厅吧台的高脚凳上坐着,正在写程序代码。
她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他怎么会拿呢?他都根本没进房间,也没有任何的立场和动机啊,她这样直接跑过去质问人家又算什么呢?
出口的话变成了;“池砚知,我们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这样也方便些。”
池砚知背对着她念了一串电话号码,沈司纯垂眸将它保存在手机里。
房门再次被关上时,目光一直凝在屏幕上的少年抵了抵腮帮,不疾不徐地将压在电脑下的粉色信封拿了出来……
冷白的手指轻轻按动打火机,一簇黄色的火焰窜起来,猩红的火光将信封的边角慢慢吞噬,纸灰蜷缩着像是在痛苦的哀嚎,发出刺鼻的气味,一直到消失殆尽。
少年的瞳孔里倒映着跳动的火苗,嘴角噙着一抹病态苍白的笑,阴冷的眸子里满是嗜杀和暴戾。
他低低呢喃:“纯纯,你好不乖……”
中午食堂——
人声鼎沸,各个窗口都排了好多人,五月中旬天气也在有了些夏天的意味,空气流转间充斥了些烦闷的燥意。
郁禾咬着一只筷子尖,另一只在白饭里戳了戳,惊讶地看着沈司纯:‘你真和池砚知同居了啊?’
嗓门大的可以。
沈司纯快吓死了,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你要害死我啊?’
池砚知在学校的知名度这么高,要是知道她现在和他住在一起,会被那些女生嚼碎了咽下去的吧,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沈司纯压低了声音,‘都说了是干妈家的儿子,干妈你懂吗?什么同居,你被瞎说好不好。’
郁禾不以为然,瘪瘪嘴:“那还不是你们两个人住公寓,又没别人,不是同居是什么,你俩又没血缘关系,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越往后面说表情就越暧昧,沈司纯无语的打断她拖长的调子,“诶诶诶,仙人板板,你先闭麦行不?”
话音一转,“上次看电影你放我鸽子来着,还说要请我吃大餐呢,啥时候方便啊。”
闻言,郁禾立刻装鸵鸟,端着餐盘就想溜,“纯纯啊,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在跟你说啊。”
凉幽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郁禾,今晚别睡太死……”
夜晚,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将这座城的半边天都映得亮堂堂的,公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魅舞酒吧--
男男女女混着在舞池中跳舞,衣着暴露的女人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在跳钢管舞,像一条水蛇,音箱中DJ音乐震耳欲聋。
太淫靡了。
即使她和郁禾特意穿了吊带裙迎合也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一进酒吧,沈司纯就只皱眉,这里面大多混着妖媚女人的香水味,浓烈得让人有些头晕。
“郁禾,我们真的要来这里吗?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沈司纯手肘顶了顶她的腰。
郁禾揽住她的肩,一手将她的下颌往上抬,故意装作一个坏坏的地痞流氓,“别呀,小妞,爷今天不带你野野都对不起我兜里的钱。”
“可是我感觉这里面好乱啊?”
沈司纯从小爸妈就管得紧,这种娱乐场所都是在门口看看,还没有进来过。
郁禾轻咳一声,“其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