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去吃也可以自己做,随你。”
“对了,你昨天不是和我说你和郁禾约好了出去看电影吗,怎么睡着了,让人小禾等急了该说你放她鸽子了。”
沈司纯渐渐看清了眼前皱着眉一脸心疼的脸,是她的妈妈周染。
沈司纯鼻子泛起一丝酸涩,眼睛里的泪就要溢出来,她没死,她还活着,她好想跟妈妈说那颗子弹贯入她胸膛的那一刻有多疼,都没有人理她把她送进医院。
周染摸了摸她的头,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小纯,就这样啊,妈和爸先走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沈司纯顿了顿,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憋回去,懂事地说:“好,妈你先去吧。”
周染点点头,便急匆匆地开门出去了。
沈司纯看着周染的背影,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臂被枕得有些麻了,沈纯甩了甩手臂,用手揉了揉,却在无意间碰倒桌上的小型台本日历,沈司纯伸手将它扶起来,双眼却在触及上面的数字后,险些从手中滑落。
2016年5月13日
沈司纯倒吸了一口凉气,茫然失措,面色一刹那变了灰色了。
沈司纯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啦”的声音,
她想去拿手机确认一下,却在指尖触摸到手机的那一刻,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腿都几乎站不住,莹白的手撑住桌面的同时手指也猛地收紧。
头疼得快要裂开了,慕地,脑海中一帧帧上一世的画面飞速闪过。
有和爸爸妈妈一起的温馨画面,有她不分日夜训练的苦楚,有站上颁奖台的骄傲和兴奋,有男友和堂妹滚床单的画面,还有临死前无良记者的可恶嘴脸……
半晌后,缓过了疼劲才直起身子。
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滴到厚厚的裸粉色地毯上后消失不见。
她重生了!
重生回了她上大二的那一年,闺蜜郁禾没有因为卷入豪门纷争跳楼自杀,她也没有走上娱乐圈的道路遇到渣男祁禹,更没有后来的出轨背叛。
沈司纯缓了缓神,情绪也平复下来恢复了冷静。用指腹狠狠地抹掉泪水,眼中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定目光。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那么这一世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要好好活着,只为自己而活,她要让自己和闺蜜都好好的,让那些辜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沈司纯走出房门来到客厅,打量着周围略有些陈旧的陈设,这个房子虽然小,但却五脏俱全,承载着她和爸妈美好温暖的回忆。
沈司纯感觉肚子有些饿,就去了厨房,可拉开冰箱后只看到两棵大白菜,沈司纯有些咂舌,她妈还说可以自己做,这只有两颗白菜做什么,水煮白菜?
去房间里拿了手机正准备背着布包下去买菜时,一串突兀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沈司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郁禾二字不断闪烁。
沈司纯紧张的吐出一口浊气,大指拇按下了接听键。
清甜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纯纯,今天我晚上有事去不了电影院了,不好意思啊,等改天我一定请你吃大餐给你赔罪。”
听着郁禾充满活力的调皮语气,沈司纯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嘴角微弯。
“那可不是,大餐必须安排起来啊,死丫头,敢放我鸽子。”
“你不会已经去电影院等我了吧?”
沈司纯没好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想的美,我还在家里呢。”
“那就好,免得某些人等不到我在电影院哭鼻子。”郁禾调侃。
“不可能的好吧,我会哭鼻子?字典里就没有这三个字。”沈司纯一脸傲娇地说。
电话那头传来车子急速行驶的风声和按喇叭的刺耳声音。
风好像有些大,把郁禾清甜的声音吹淡了些,沈司纯听到她说:“纯纯,车来了,我先上车了,晚些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后,沈司纯就背着布包下楼了,出了小区的门,带着寒意的夜风吹过,让她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沈司纯来回地搓了搓。
沈司纯低声呢喃,“早知道就穿件外套出来了,冷死了。”
南方的气候是不比北方的,空气比较湿润,没有明显的四季区分,即便是入了夏也会有冷的时候,特别是一早一晚。
沈司纯跺了跺脚,陇了陇肩上的布袋,迎着风口的凉风出了小区。
来到菜市,沈司纯在一个卖空心菜的小摊前停留,看了看低头玩手机的张姨,随手捡了一捆空心菜扔到张姨面前。
“张姨,我要一卷空心菜。”
张姨见来客了,惊喜抬头,见来人是沈司纯,扬起的笑容又垮下去,巴巴地道:“你来了啊,今天我可不讲价,是多少就是多少,我这儿可不辛称,一捆5块钱。”
沈司纯勾唇笑,和她讨价还价:“3块。”
张姨不为所动,将手里的抹布一扔,“五块,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沈司纯笑得贱兮兮的,“诶,张姨,别呀,这都多少年的老顾客了,我可是天天照顾你的生意。这才两块钱,张姨就这么抠。”
沈司纯故意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