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个新住处,顿时清静不少,没有人聒噪,也没有人再来问我题目,也没有了那份跟房东之间的勾心斗角。那种成人世界里的争斗,实在令我倍感恐惧,心力憔悴,我没有那么多精力,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供浪费和损耗。
周围的竞争氛围也极好。一个个卷子做得飞快。朝天椒高考分数虽然没我高,但要论真正的实力,他却要比我强。他的技术比较全面,不管是数学还是外语。小综合方面我可以跟他不相上下,如果精神状态好的话,外语也不会差很多,他最多能甩我个几分。但是数学方面,我不得不承认,我跟他有差距。他做卷子的速度实在太快。
通常老师把卷子一发下来,一节课刚过一会儿,他就放了笔,叠了卷子做其它的去了。我害怕,更恐惧,怎么有这样的速度?连我右边数学老考满分的崔慧先也没这么快。为了赶上他的速度,我只得奋力拼搏,像一匹拉着重物爬坡的老马,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可是速度一快,错误就多,妈的,算了十个题错了一半,这还做个鬼!我就郁闷。心想放慢一点做吧,面子上过不去,人家一节课做完的卷子,我要花两节课,太掉价了。有时老师并不收卷子,在第二节课快下的时候,他要我们停下来,他开始讲。我们就停下笔,听他讲。
而这时我发现,朝天椒也不是每个题目都做了。选择题他一般不做,只是把后面的大题做了。妈的!这小子跟我玩心理战术!有一回,老师发下张较难的卷子。
对付代数我有困难,但是对于应用题或者几何题,历来我都十分得心应手。恰巧那张卷子正面有个思维性较强的应用题,我琢磨了一会,有点难度,先放下做后面的题,后面的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啃完,而时间只有一刻钟,恐怕老师要收卷子。
我就回过头来做那个应用题,用笔画了个图,分析了一下,做出来了,运算的结果是个很漂亮的数字。这种情况一般就做对了。老师说做得差不多的可以交给他看看。说着背着手走到我们那里。
前面沈鹏、徐丽娟交了,旁边崔慧先和冯云也交了,朝天椒迟疑了一下,也把卷子交了。他拿起卷子的时候我注意到他那道应用题空着没做,心里就一阵得意:你没做都有胆量交,我做了凭什么不敢?于是也欣欣然交了。
有时不懂的题目我也跟旁边的崔慧先交流交流。她就耐心地给我讲。我发现她的思路非常清晰,逻辑推理很强,一环紧扣一环,令我折服。我心里就纳闷:你一个学文科的女生数学那么好干嘛?简直是要让我们这些数学不好的男生自杀嘛!
你还别说,这个班里,除了沈鹏和朝天椒,数学比较厉害的都是几个女生,徐丽娟啊,崔慧先啊,乔明啊,还有两个应届女生中的一个,数学都十分的厉害。我要有如此厉害的数学成绩,老早就跑到理科班去了,呆在这里赶鬼?
因为相互交流的缘故,我跟崔慧先还慢慢熟了起来。那天中午,睡完午觉我去教室,她正好卧下来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安稳。也难怪,天气那么冷,教室的几个窗户玻璃还破了,冷风飕飕地往教室里灌,睡得着才怪。
我听她跟同桌说:“好冷呀!冻死我了!”
我转过头,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苗条身段,不禁脱口而出:“要不要我把外套借给你?”
她睁开眼,看着我,有些惊讶,有些不自然地问:“你不冷吗?”
“我睡过了。”
说着我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她红了脸,伸手接了。我打算她披在身上的,没料到她竟把我的外套当裙子一样套住大腿,然后伏在桌子上安稳地睡了。直到头一遍铃响,她才起来把外套还给我。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起身去了外面。我知道她肯定方便去了。我发现她脸红的时候很有女人味,虽然脸有些黑,但脸模子非常地道,长睫毛,高挺的鼻子和婀娜的身段,的确非常像陈慧琳。
很快就迎来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考试,全区的质检。
考政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进考场走到座位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我昨天下午的做的卷子还静静地躺在课桌上。我捧起卷子几乎窒息。
天!老师竟然忘了收我的卷子,真是太可恶了!
我拿起卷子气呼呼跑到讲台对监考老师说:
“你昨天没有收我的卷子!”
他也一惊:“你昨天没交吧?”
“不可能,做完卷子,铃一响,我就出去了。是你要我们放下卷子走出去的!”
“哦,那可能是忘记收了,”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你赶快把卷子拿到教务处去,这会儿卷子肯定已经送到市里判去了。”
我简直气炸了肺,匆匆赶到教务处说明了情况,胖胖的教务处主任说,数学卷子昨天晚上已经送到了市里,他要我把卷子放在那里,说等考完了政治让他们捎过去。我这才放心回去应考。
最后一门考完,晚上卷子就陆续发下来。等第二天上午所有的成绩结果都出来,我的综合类科目都考得不错,每门都比朝天椒高,沈鹏跟我的距离就更大。但是语数外却考得不尽人意。数学他们都考130分以上,我才考了119;英语有些难,都不是很高。语文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