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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比起来,她性子直一点,有什么不满直接就说出来。而我要怎么说呢,对于山本和姜丽曾经给予我的伤害,我早就冷了心。为了重新寻找友谊,我选择了接近馨儿和任思雨,但我也没有选择抛弃这个圈子而毅然出走。
但是怎么说呢,带给我伤害的,毕竟只有山本和姜丽。这件事情我实在不想回忆,回忆就只有难受,锥心刻骨的难受。但又无法不回忆。自从那一次她和山本带给我巨大的伤害后,我心里已经彻底将他们抛弃,但表面上我还维持着基本的关系。
但时间长了,我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够宽容,设身处地为他们想一想,也有他们的道理。但他们的行为确确实实伤到了我,以兄弟姐妹的名义。既然空有其名,那么为什么还要唯心地去维护?
所以说,晓兰比我明智,也比我有勇气。我做不到这一点。我信奉无声的冷漠。况且他们尊我为老大,我也不能带头散伙。但晓兰忽略了一点,也许我们这几个人,有那么几个人对她不够好,使她失望,从而退出,她在申明了自己的态度,报复了一些人的同时,也伤害了一些人,伤害了那些真正把她看做妹妹的人。
这也是我无法提出退出的原因。因为既然走到了一起,不能不说是缘分,就是现在,我们几个人在网上碰到了,还是要相互问一下各自的情况。为什么不问其他的同学?因为曾经的我们,有一段各自将心连接在一起的日子,这段日子,已经在内心的深处,把我们紧紧地绑缚在一起,这是现实,无法否认,即使藕断了,丝还连着呢。
晚上回去后,尽管已经十一点,我还是伏在桌上给姜丽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询问她这三年来,一直和我保持不既不离态度的原因。
第二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我把信给了她。恰好,馨儿从旁边经过,她问我是什么?我很隐约地说,我得罪了某个人,给她写的道歉信。
“你得罪了谁?”她追问。
我没有回答,跟着汹涌而出的人潮走了。
下午姜丽给我回了信。信经馨儿手上传给我。我旁边那个沉默的羔羊不堪忍受学校漫长的折磨,没跟班主任打招呼,一个人跑回去了。
馨儿于是过来坐在我的位置上。我靠墙坐着。我打开用透明胶密封起来的纸条,看了后,整个人就呆住了。真是晴天霹雳,我差点背过气去。
姜丽很坦诚。她说,之所以跟我保持着若既若离的关系,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作妹妹。因为她听辛夷说过,我在大一暑假跟她来往的信中提到,说我只把刘芳当妹妹。我记得曾经的话绝不是如此,我只是提到,刘芳更像我的妹妹些。像并非是,她们把这理解为我只把刘芳当妹妹,岂不是歪曲我的原意。我才发现,自己这张嘴巴从来就没老实过,总是给我带来连连祸事。
而辛夷把这句话说给了姜丽听。姜丽就认为我根本没有把她们当作妹妹,而真实的情况是,我一直把她们当作妹妹,至少这种情素一直存在于我的心中。
尽管我以前是对刘芳很好,但从没把她当妹妹,这是两种不一样的感情,我们是老乡,又是很好的朋友,曾经这种感情还介于亲密朋友和情人之间。
这么说,她三年来一直就没把我当作哥哥,我还一直一相情愿地自封为哥哥,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这是她的态度,那么辛夷的态度呢?我不敢想象。我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实话说,跟她们几个,虽然名为兄妹,要论交往还真不多。
但至少,在馨儿和任思雨占据我心灵之前,我是在乎她们的,而且很在乎。我曾经想过,如果哪一天,他们生了病,或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助,我肯定会义不容辞地伸出我的双手,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很容易表达感情的人,我跟山本有很大的不同,他的感情都在外面,而我的,深埋于内心。
但是她们误会了我,也伤害了我,极大地伤害了我,同时也让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尽管已经是快毕业之后。我终于明白上次姜丽为什么会对我不理不睬,原来她压根就没把我当哥哥,所以我的饥寒交迫当然与她无关。我不得不叹服她的心机。平时不动声色,关键时刻,躲在暗处给你致命一击。
原来她早已跟我玩起了当面和稀泥、背后捅刀子的伎俩。要不是这次晓兰提出来,我非让她玩死不可。
馨儿见我看了纸条就魂不守舍的样子,急了,问我:
“出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我说。
“你说不说?”
“不说。”
“你不说我杀了你的?!”
“你拿刀来。”
“你……”
她气急,嚯的一声站起来,收拾东西要走,我仰起脸企求:
“你不要走。”
全班的目光都射过来,我感到脸热辣辣的。什么时候我已经变得这样大胆,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请求一个女孩子,请求她不要离开我,我是被气懵了还是爱她爱得忘乎所以?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我是应该告诉她的,她从上午就开始询问,问过我前面的周卫,问过身边的任思雨,她为什么要这样急切地想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她走了,我坐回我的座位。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