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样?”
“我尽力吧,说多了也没有用,你们只认现实的分数。”
“你明白这一点就好,生活方面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尽管提,我们尽量满足。”
“嗯。”
“好了,你回去吧!”
我怏怏地回到教室,走到徐丽娟那里的时候,照例被她逡巡一番。我的心如刀绞,唉!分数呀分数,我对你真是回天无术,你让我无地自容,让我丢人现眼,让我辗转难眠,让我失尽颜面,让我如一只落败的狮子,徒遭平原野狗的欺凌和嘲讽。没有办法,掉进了这个圈套,就只能按这个圈套的规则办事,否则你只能被勒死。
中午放学的时候,看到下面的小黑板上有我的名字,知道汇款到了,赶到收发室拿了汇款单。
准备下午放了学去取,中午要睡午觉的。回去,严菁菁她们还没有回。而陈阿姨却张罗着开饭了。
“李凯呀!快端菜!”
我帮着把长条凳搬到桌子旁边,顺手接过李伯伯递过来的一小碗米饭。
“怎么?不等严菁菁她们了?”
虽然我知道了但我还是问了一下。
“哦,她们说以后不在这里吃了。”
陈伯伯说。
“如果你还愿意在这儿吃,我当然也愿意。”
“没什么,既然上了这个桌子,那就继续吃吧!”
“你今天汇款到了吧?”
好久没有主动跟我说话的李凯突然在对面冒出一句,想是他也看到了黑板上我的名字。
“嗯!”我没在意,以为他没话找话说一下。
饭吃到半路,回过味来。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没上,去了邮局把钱取出来,吃晚饭的时候给了250百块钱陈伯伯,连着上次跟她借的一百块和这个月的饭钱。
陈伯伯边接钱边推让:“不急的,看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您拿着吧,总欠着也不好,让您费心了。”
“说哪去了,都一家子似的人,还说那些生分话。陈伯伯是看你这娃挺老实,所以在各方面对你都照顾些。比方说,前天我跟严菁菁她们说买暖瓶,她们不大情愿,我跟她们说人多了暖瓶不够用,你们两个女娃用热水的时候多些,小孙他一个男娃离家那么远,父母也不在家,就不要他买了,谁知她们就生气了,连饭也不在这里吃了。”
“女孩子的事是多些,不像我们男孩子,简单得很,您还是多担待一些才好。”我劝慰道。
“担待肯定是要担待的,都在一个屋里住嘛!其实最让我费心的还不是这个,最令我费心的是李凯,这孩子基础不太好,我们两老就这么一根独苗,自然盼着他能出息了,可这孩子就是不认真学习。前阵子我和他爸说了他,让他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你,说你这么喜欢他,不可能不尽着心帮他,小孙你说是吧?”
“那是,其实我上次也跟庞思思她们说了,说李凯要是听话一点,我可以把他当弟弟待的。”
“他听话呢!他要敢不听话,你跟我说,我告诉你伯伯,拿大棍子揍他!”
“也不用,他这么大的人,伯伯打他也不好,其实他也蛮听话的,将来一定也能出息了,您也不要太操心。”
“你这句话说得伯伯真是太高兴了,行了,你上课去吧,别迟到了,看伯伯把你拉着说了半天。”
“好,那您慢慢忙,我走了。”说着我进房拿了几本书,颠着脚尖走出了房东刚刚拖得锃亮的地板。
一进教室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头,议论纷纷的。我坐下问旁边的师一帆:“咋了,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消息闭塞哟!听说,理科班死了个学生。”
“什么?不是吧?好好的怎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是自杀还是他杀?”
“既非自杀也非他杀,而是死得莫名其妙。”
“你别吓我,别告诉我什么被鬼索去了命。”
“也不是,很奇怪也很狼狈的死法,人家死到厕所里去了。”
“怎么搞的?一不小心掉厕所里淹死了?还是生生给臭死了?”
“不是,人家就蹲那儿,突然鼻子里鲜血直冒,脑袋一歪,就瘫那儿不动了,把几个上厕所的同学吓得半死,赶忙提了裤子去叫人,等把他送到医院,已经光荣殉校了。”
“靠!不是吧,这么离奇的死法?是不是让人给打了?”
“没有吧,据说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那是咋了?难道吃了毒药?”
“谁知道呢,等着瞧好戏吧,看看学校怎么收场。告诉你,”他突然用手捂住我的耳朵说:“听说是食物中毒,咱食堂里的饭菜不干净。”
“不是吧,要是中毒也不可能就死他一个吧,那不要死一大片?”
“这个谁知道呢!”
这时候班主任急匆匆地进了教室,班内很快平静下来。他站在上面,顿了顿嗓子,开始讲话:
“有个事跟大家说一下,可能你们已经有所耳闻,九班的一个学生中午突然倒在了厕所里,送到医院时已经断了气。具体死因医生已经得出结论,说是心脏衰竭死亡,所以你们也不要随便猜测,也不要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