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我穿上和严菁菁一起来的时候买的衣服,感觉有些不自在,就像乞丐突然洗掉了身上常年累积得如蛋壳一样的污垢后,看着浑身被热水和毛巾折腾得通红的肉体的那种不得劲儿,严菁菁兴奋地跑过来帮我扯平身后的褶皱,满眼放光地打量我,我被她看得老不好意思,低下头眼皮偷偷地抬起来瞅她:“有什么不妥?”
她抿嘴一笑,说道:“你等一等。”说着几步跑到自己的房里拿来一把粉红的梳子,不由分说地要我低下头,等我低下,她微微踮起脚尖,仔细地给我梳起头来。
“给你梳梳偏分看?”我一听急了。
“不要偏分!”我喊道,说着把头一扭。她一脸的惊讶:“咋了?为什么不要偏分?”
我也不解释,夺过梳子在头上胡乱梳了一气。
“好啦!好啦!你自己梳吧!”说着把我拉到旁边的一个镜子前面。
“偌,照着镜子!完了你在房里等我一会,我下去洗完了咱们出去玩儿!”说着她就一步三跳地蹦了下去。梳好头我到房里看了会散文,不一会儿她就洗完了,上来喊我。我把书一扔,跟着她下去了,临走她跟她爸爸打了声招呼,说出去玩,她爸爸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只是抬头叮嘱了句:“早点回来,不要玩得太晚。”
严菁菁娇滴滴地答应了句:“知道了!”就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又把严宁叫上了。外面有些黑,我们说笑着走过了几个巷子,拐了几道弯,还过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石拱桥,穿到镇子的另一边去了。在那里遇到了她的一个同学,严菁菁很热情地跟她打了声招呼,那个瘦瘦的批肩发的女孩走过来打量了我几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男朋友?”我心一惊,心说这边的女孩子说话怎么都跟石头里往外边蹦孙悟空似的啊,震得动天庭,惊得动玉帝。幸好严菁菁很快就否定了,说是很好的同学。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我听她们谈了一下自己以前同学的事情,感觉跟我都没关系,所以只是默默地在旁边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严宁说东道西。
走到正街的时候,那个同学被她的一个什么亲戚叫过去了,我们走到一个小型超市里,严菁菁说要吃果冻,让我们帮她选,她拿着个塑料袋在一片琳琅满目的果冻前拣了很多,拿到电子称那儿一称,嘿!够狠,都两斤多了!我从没想到女生吃果冻能吃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当饭吃了 !惊讶得我,无话可说!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音箱店,她又租了个碟,说是晚上要等到十二点,因为明天就是她生日,她在深圳的那个朋友,也既是以前跟小宋子相好的那个朋友会跟她打电话。我一看碟名《色即是空》,心理嘀咕不已,带“色”字的她也敢看?
我注定是要陪她看的,她过生日我什么也没送,怎么说也得陪她等到十二点吧!回去的时候,她爸爸妈妈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小声地说着话,见到我们回来,她妈妈埋怨了一句:“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看都快十点半了!”
“碰到一个同学,聊了半天,还买了些东西。”
说着严菁菁走到她妈妈身边打开袋子:“看!果冻!妈妈你也喜欢吃的!”
“个傻丫头,买这么多干嘛?也不怕吃了闹肚子?”
“没事的,我在学校里有一天没吃饭,全吃这个也没闹肚子的,来!妈,吃吃这个!”
说着严菁菁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果冻塞到她妈妈手里,她妈妈接过来,却转手递给了我,“小孙,给!”我连忙摆手:“您吃吧,这个我吃不惯。”
“妈!你吃吧,我给他拿一个!”说着她又掏出几个站起来递给我和严宁,给她爸爸的时候,他爸爸没要。我坐了会儿,起身对严菁菁爸爸妈妈说:“伯伯,伯母你们慢慢聊,我上去休息了。”
“不坐一会儿了?还挺早的”她妈妈亲切地问道。
“哦,不坐了。”说着我向严菁菁眨了下眼睛,就上去了。楼上很黑,我摸索着进了房间,拉开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拿起一本散文看,大概在十一点的时候,除了严菁菁他们都上来睡了,我起身穿好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要下楼梯的时候,我把拖鞋脱下来拿在手里,赤着脚无声无息地走了下去。
厅堂里,严菁菁正裹着个被子躺在沙发里看《色即是空》,见我下来,她笑了笑,起身邀我在旁边坐下,我见她换了件裙子,薄荷色的鼓鼓胀胀地附在身上,更加突出她的胖和丰腴来,于是有点不敢和她靠得太近,挪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她嘴角一弯,笑了笑,大概是明白我的意思,也不勉强我,自己躺下来跟我聊天。
我坐累了,竖着躺了下来,头和她的头在两个沙发的接头处对着。厅里很暗,一盏壁灯幽幽地栖息在一角,散发着橘红色的光晕,超频彩电的荧光和着演员搞笑的声音环绕在我们周围。里面的镜头有些黄,说实在的以前我还没看过这样的片子,所以有些不能适应,特别是跟一个性感又朝气的女孩子在一片幽暗的夜里观赏更是令我浑身不自在。
我很怕出现更难堪的镜头,我甚至不敢看严菁菁一眼,而她只是笑,镜头越露骨她笑得越厉害,这令我尴尬不已。后来我干脆闭起眼睛装睡,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