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后在心里笑了好久,看来在高中被玫瑰扎得鲜血淋漓的并不止我一个人。我看那女生的确有些动人:身材高挑,马尾垂肩,长长的睫毛,深邃的大眼睛,使我总觉得她有些像陈慧琳,特别是那双眼睛。只是皮肤有些黑,穿得不是很光鲜,家境估计不是太好。其实李德挺精神的,棱角分明的脸,白皙瘦削的面孔,整齐匀称的贝齿,结实有力的身板,就是海拔低了点。其实人无完人嘛,女生们干嘛要那么挑剔?
崔慧先数学很厉害,每次测验,差不多都满分,经常受老师表扬。我发现这个班里很多女生数学都很厉害,至少比我厉害,经常能听到数学老师表扬她们。我就感到纳闷,她们数学是咋学的?按说我在文泉数学还凑和,到了二中真是一点优势也没有了,真是郁闷!
政治老师除了点我,就是点那个叫冯云的女生。她坐在二组二排靠左,跟那个高考考了519分、坐在二组靠右、叫徐丽娟的女生针锋相对。两个女中豪杰各自占领中间一大排的南北二角。那里差不多是全班最好的座位,离黑板近,离老师也近,老师一下讲台就可以拉住问问题。我坐在外面真是有些浪费,我很少问问题。估计老师们对我也感到纳闷:“这小子怎么这么傲撒?分数也不算最高吧,别的两个班比你高的大有人在,你怎么一个问题不问呢?”
数学老师每次测验后讲完卷子就会跑到我这里来,问我听懂没,说我的很多题目错得都很可惜。我真是无话可说。在这里学数学我还真有点吃力。这老师原来是教理科数学的,跑到文科班来,一点策略都没变,出的题目难得住陈景润,我每回做一次他出的卷子,就要阵亡一大片脑细胞。
班里安排我们几个看起来身体实在一点的男生搬水,我不幸被选中,一搬就是一个星期。外面饮水机上的水一空,就有女生拿着手里的瓶瓶罐罐在课桌上叮叮当当地敲着:“没水了啊,渴死了啊,搬水的快去搬水啊!别渴出人命来了啊!”
搞得我们哭笑不得,于是就不得不起身,到后面新建的教学楼仓库里搬一桶一桶的水。
水一搬来,她们就拿着瓶瓶罐罐一窝蜂似地涌过来,大喊着:“抢水啦抢水啦!”然后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笑声。以前在文泉我们班也订过水,只不过是由我们先交了钱,再由班主任王色跟供水公司商量,打电话让他们送水来。在二中,这是由学校统一组织的。每天早晨很早的时候就有从市里回来的运水车,驶到二中,很多年轻老师一大早就去卸水。我们语文老师就是其中一个,曾经在一个漆黑的早上碰到他,我跟他打招呼,他喊着说去搬水。他讲课确实有些水平,至少在带高三的语文上是没得说的,据说他已经带了八年毕业班的语文,而他还很年轻,估计还不到三十岁,以此足见他功力的深浅了。
学校很快就放了假,班主任通知了一些回家要注意的事项,路上注意安全、抓紧复习、回来时带足生活费等等,据说下次一来就要举行月考,选出去精品班的苗子。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我有没有希望。回去后严菁菁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庞思思这次回家,这回就不同去了。他们也知道了我要到严菁菁家去的事,笑呵呵地祝我们玩得愉快。陈阿姨高兴,至少我去了可以免了四天的饭,省去她不少嘛烦。我看李凯有些不悦的颜色,呆在房间里也不说话,看着我兴冲冲地往包里塞东西。严菁菁过来叫我走的时候跟他打招呼他也爱理不理的。
严菁菁说十月三号那天正是她生日,于是我说要去买点东西,她说不必了,要我别送东西她。我应允了她,因为我一想,如果送了她,就要考虑送庞思思,我也没那么多财力,况且也就刚处一阵子,搞那么多形式也多不了什么。走到时装店,我说我要买件外套。
我看天气也冷了,这回去她家也没带外套,况且我那件破了袖口的外套也没什么好带的。她就陪我进去了,但是里面没有我适合穿的外套,我说要出去的时候她死活不肯,非要我买那件看起来很有阳光味道的蓝颜色长袖衫。开始我不肯,因为买了它势必还要买一件配套的裤子,买了裤子就又要买一件相配套的旅游鞋,甚至等天气冷了我又要买件外套,并且还得跟那件裤子相配。
她不肯依。女老板见状就说:“你先穿着试试呗!买不买不要紧的。”她也在旁边劝我试试,我无奈,只好拿了衣服到试衣间去试,穿了出来,很羞赧地用眼睛询问她:“怎么样?”
她眼睛一亮,拉住我的胳臂往镜子前一推:“你自己看!”我朝镜子里望去,简直有些不感相信我的眼睛,那是我吗?笔挺的身材,结实的胸肌鼓鼓的,一双大大的黝黑的眼睛有些慌乱地望着自我,感觉自己真的精神多了,有了阳光男孩的感觉。我承认,那件长袖衫很适合我,但是我觉得这种休闲风格的衣服不是我这样的人穿的,那应该是那些有钱人家带着某些富贵气息的孩子穿的,我的穿着一向以老成见长,皮鞋,西裤,配一件夹克就能对付大半个春夏秋冬了。但是严菁菁执意不肯,非要我买,还真的帮我选了件长长的休闲裤和一双蓝灰相间的旅游鞋。
“你帮我选了也没用,我口袋里没那么多钱。”我有些窘迫地说。她眉毛一扬:“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