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稳稳地行驶在高架桥上。
驾驶位上的陈峯时不时抬眼瞥向后视镜,偷偷看后座上的两个人,心里面的好奇已经压制不住了。
后座上的女人戴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身上穿着件男士西服。再看看陆崇十,他上身只一件衬衫,那么女人身上的西服肯定是他的了。
陈峯越看越觉得这女人很眼熟。
桑澜初有点儿不想搭理陆崇十,对于在机场那个吻,她深觉他在诡辩,她还不能有充分的理由反驳他。
见她还鼓着脸,陆崇十唇扯了扯,漫不经心的突然出声,“你不高兴的话,可以吻回来,很公平。”
“??”
桑澜初唰的瞪向他,意思是他在说什么鬼话呢?车里还有别人呢!
再说了,哪里公平了?横竖都是她吃亏好吧?
陆崇十这番话可是一个惊雷啊,前面的陈峯像嗅到了惊天八卦的气息,果然竖起耳朵听,眼睛看后视镜的次数也频繁了。
桑澜初察觉到陈峯的视线了,她往边上坐了一点,脚却伸过去踢了一下陆崇十,还朝他扬扬下巴。
她的意思是让他闭嘴,陆崇十却抬手摘了她的墨镜,还说:“你这样像瞎子。”
他才是瞎子呢。
桑澜初呵呵两声,拿过他手上的墨镜又戴上,“我嫌刺眼。”
嫌他刺眼么?陆崇十似笑非笑地睨她。
“啪嗒”一声,桑澜初眼睁睁看着后座的挡板升起,形成了一个私密小空间。
陆崇十在搞什么鬼?
在她愣住的时候,他已经倾身过来,与她的脸只相距几公分。
“......你在搞什么鬼?”桑澜初摘下墨镜,刻意放低了声音问他。
陆崇十却是挑了下眉,随后坐直身体,慵懒道:“没什么啊。”
他说着,脚就不轻不重地碰了下车门,隔一会儿就来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桑澜初才渐渐意会到了,她脸唰地就红了,没好气地脱下西服扔到他身上。
“你有病啊!”她红着脸小声叱他。
陆崇十勾勾唇,还故意很低很哑的“嗯”了一声,桑澜初真恨不得捂上他的嘴!
她扭头看窗外,无视他了。
到了桑澜初的公寓,陈峯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而桑澜初像躲什么似的,下车后步子跨得可急了。她边走暗骂陆崇十,实在不好意思和陈峯打招呼。
刚才车里那动静,谁不会以为她在和他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陈峯确实惊了,也乱想了。
...
到家后,梁超凡电话打过来了。
“澜初,我叫夏葵找人扮成你引开那些狗仔了。你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找你。”
桑澜初抚了下额头,“呃...我已经到家了。”
“什么?!”
梁超凡真奇了怪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那些狗仔没看见你?”
最近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见长了,桑澜初面不改色道:“我跟着一个外国大婶后面出来的,她帮了我一个忙。”
既然她安全到家了,梁超凡也不提这事了,他说:“热搜那事还挂着呢,不过好像有人刻意控制,还没人挖出你爸爸的身份,你妈妈的其他料也几乎没有。”
綦蓝已经息影多年,她的新闻一出,自然会有不少人关注,况且这新闻里还有桑澜初的影子。
在綦蓝籍籍无名时,她就已经和桑乘风结婚并生下了桑澜初。她成名后,也从没对外界透露过她已婚的身份。
直到她宣布息影时,她才说出她已经离婚了,至于孩子和孩子他爸,她只字未提。
加上桑乘风也一直把桑澜初保护得很好,除了京北商圈里的少数几人外,基本没人知道桑澜初就是桑乘风的女儿,更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后来的小道消息就是,影后綦蓝其实已经再婚,据说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个背景厉害的富商。
但富商是谁,就没人说了,或者也不敢说。
现在突然爆出綦蓝和桑澜初的关系,很难不让人认为綦蓝复出就是为了替萧景文做些什么。
“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我有预感不会发酵太过的,有人在后面撑着。”桑澜初说。
她的家事很少对外人讲,梁超凡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这里头有些乱,于是就点头道:“行,那听你的。”
“不过,要不要花点钱把那热搜给撤了?我总怕那些民间高手真扒出什么来。”他又说。
又不是她惹的事,还要她来花钱解决?桑澜初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何况她不信这次的事和萧家无关。
于是她回梁超凡道:“你放心,有人会撤的。”
如桑澜初所料,热搜词条的热度把握得很好,除了那些听到点小道消息的狗仔娱记之外,普通路人并没吃到多少瓜,而那条热搜挂了没半天就没了。
本来娱记们还想采访桑澜初搞个大新闻呢,结果不仅人没堵到,这件事的真假双方居然也都没有人回应。
但是,綦蓝多年不用的微博账号倒涨了不少粉,她名下关联的一家美容院生意竟也变多了。
她二十多年前的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