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出来干什么?走啊,给你看礼物。”
他几步从客厅门口跑了出去,随意看了一眼迎面走进的江煊。
他眼尾上扬的弧度,江煊解读出了深深的挑衅意味,侧头朝后看了一瞬。
唐律拥着越溪的肩膀,姿态很是亲昵。
他自嘲一笑,大步朝客厅走去。
“哎,这不是那晚见到的替身小哥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越家?”
唐律紧紧扣着越溪的肩膀,不顾人的挣扎,语气满是戏谑的味道。
越溪眼眸一暗,一脚踩在了人的脚上,手肘推开唐律,语气很冷。
“他不是,你再乱说,给我滚出越家,别怪我不念旧情!”
唐律皱眉吃痛。
“你何必呢?你看你俩哪里配了?热脸贴冷屁股可不像是越溪的作为。”
“我父亲今天来和爷爷见面,说的就是我俩的婚事。”
“咱两家门当户对,我俩又是青梅竹马,两边的家长都满意极了。”
越溪闻言,嘴角微微抽搐,气愤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说什么?”
“是不是你搞得鬼?”
唐律耸肩,满脸的无辜。
“是家长的意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可别误会我,你的竹马哥哥怎么会做这些事呢?”
越溪冷声,“你最好没有做什么,否则我俩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话落,她急忙转身进去屋子了。
要是让两家把她的婚事订了,她和江煊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本来江煊对她就有误会,要是再来这么一出,她不得冤死!
唐律站在门口,看着越溪的背影,眼里都是不甘心。
那晚,越溪拒绝了他的糖果。
他就知道了,靠自己得到人来不及了。
所以他打电话给了家里,让父亲出面帮忙促成这门婚事。
越溪从小就是属于他的,凭什么他出国几年,回来就被半路出来的,来路不明的人抢走!
他不服气,他一定要得到越溪!
江煊在客厅坐着,看到越景铖从楼上下来,立马抛开杂念,开始了不要脸大法。
他几步上去揪住越景铖的领子。
“你什么意思?订婚的时候可是说得好好的,现在就变卦了!”
越景铖挑眉,一眼不冷不淡的视线往下一瞥,落到了江煊的手上。
一个居高临下审视犯人的眼神,给江煊都看虚了。
他内心一万次后悔。
他帮什么忙啊,越景铖只是对云槿客气好吗?
对其他人就像死人一样,冷淡到了极点。
贺容看见这阵仗,急忙过来劝架。
“哎呦,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江煊达成了目的,引起了注意,放开了越景铖的衣领,愤愤开口。
“他不让云槿出门,连我都不让见了,这样下去我们连云槿受到了伤害都不知道。”
贺容一听,立马急了,“景铖,怎么回事?”
越景铖看了一眼江煊,慢条斯理走到沙发坐下,端起茶杯,拨开叶子喝了一口。
“没有这回事,婚礼马上到了,云槿要在家好好休息,无关的社交就不必了。”
贺容皱眉,听出了不对劲。
“景铖,你说实话。”
越景铖垂眼不语,脸色很沉。
贺容见撬不开越景铖的嘴,把视线转向了江煊。
江煊刚要张嘴,越景铖一个刀眼就扫了过来,他尴尬道:“没事,就是我想让云槿陪我去酒吧,他吃醋了。”
话落,他就起身,“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就先走了。”
惹不起,还是让云槿实行榨干大法吧!
云槿累就累点,不碍事!
他今天要多嘴了,越景铖会把他暗杀掉的。
当然,他现在的眼神就已经足够杀死他几万次了。
而且贺容那么知性的女人,肯定已经察觉了,会帮忙解决的。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贺容半信半疑,“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
“不了不了,不打扰了。”
江煊摆手拒绝,越溪就从一旁窜了出来。
“江煊哥哥在这吃饭吧,我有题不会写,趁着这时间你帮我看看吧。”
江煊不可思议看向了她,眉头微皱,“我都毕业好久了,忘了。”
越溪不依不饶,过来把人拉走。
“你都没看就说不会,你那么厉害肯定会的,走,先去看一眼。”
“奶奶,我去写作业了。”
贺容应了一声,江煊就被越溪给带走了。
唐律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长大后他都没进过越溪的房间,这死男人要捷足先登,真是够烦人。
他提脚就要跟上去。
越溪冷眼无声地警告了一眼,“唐律,我在厨房准备了惊喜,管家会带你过去,希望你会喜欢!”
唐律脚步一顿,面色如菜。
管家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唐少,这边请!”
贺容附和开口:“哎呀,这丫头还会准备惊喜了,小律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