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将额头抵到了越景铖的额头上,“四叔,我没事,你别担心。”
越景铖沉声嗯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不少,“先去医院。”
话落,不等云槿回话,就把人稳稳抱了起来。
云槿看了一眼在周围处理工作的消防员,还有欲盖弥彰装眼瞎的于乐等一众人,急忙挣扎。
“四叔,我可以自己走。”
越景铖面前表情,抱着人越过火烧过的灰烬,大步往楼下走,抱着云槿的手毫不动摇。
云槿抬头,只看得见他那锋利的下颌线,紧紧绷着,一脸的严肃不容拒绝。
云槿咂舌,安静在他怀里装鸵鸟去了医院。
她就是脏了一点,洗洗就好了。
哪里需要去浪费医院资源!
可越景铖不放心,在她洗完澡后,又给她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
云槿无奈,只好跟着护士去了。
楚楼风的办公室内。
越景铖姿态慵懒,靠在椅子上抽起了烟。
他一双长腿随意往前舒张着,脸上有阴郁之色。
楚楼风闻着烟味,伸手把烟抢了过来捻灭。
“什么事啊?让你这么郁闷,都抽起烟了,这是医院,禁烟!”
“有这时间,来处理你手上的伤!”
越景铖低垂着眼,额前的碎发垂下来,看不清眼神什么样。
“我让她受到伤害了,我也没想到那些人能找上云槿。”
楚楼风顿了几秒,淡淡出声。
“这是她和你在一起不可避免的,毕竟你树敌太多,你那么大个越家还愁保护不好她吗?”
话落,他丢给越景铖一张纸。
“比对的结果,你带回来的蛇毒,和你当年身上的是同一种。”
“这些人就是这些年躲在暗处的那些?你打算怎么做?”
越景铖拿了报告,声音很冷。
“全揪出来解决了,不惜任何代价。”
楚楼风抱着手臂,挑眉开口。
“你确定吗?这么多年他们躲在暗处,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的人有再多也经不起折腾,那群人不见血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可不把人命当回事。”
“而且,他们培养的人,和你的人几乎是打平手的状态,到时候指不定谁损失惨重。”
越景铖脸色很沉,声音有着来自地狱一般的寒。
“他们伤害到云槿了,就该死!”
“你是说今天的火灾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把云槿和你引过去。”
越景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那群人是怎么让云槿去那里的?
难道和云槿不愿意说的事情有关?
“我一人不行,就找人合作。”
楚楼风挑眉,“谁敢和你合作?你这可是要丢命的合作。”
越景铖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楚楼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想法了,叹气道:“那我这医院以后你得少来啊,我可不想天天给你处理伤口。”
他还记得,越景铖还没接手公司的时候,训练经常受伤。
本以为他接手了公司就好多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打打杀杀。
“姐姐怎么样?”越景铖又问。
楚楼风又叹气,“还是老样子。”
“医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帮你看着的,整个越家都要你扛起,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而且你最近不是还要忙婚礼的事吗?”
越景铖嗯了一声,“好。”
他是由衷的感谢楚楼风这个兄弟,要不是他,他早已经死了很多次。
他是越家老四,哥哥姐姐还在的时候,他的生活可谓潇洒自在。
可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姐姐变成了植物人,哥哥失踪,他的腿也受了伤。
大哥不成气候,越家就剩他了。
他从一个阳光的男孩一步步被训练成了那个能担起越家的继承人,变成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四爷。
哪有成功不树敌的,何况他这个走到顶端的人。
以前他不怕,可有了云槿,他就怕了。
今天的火灾,就是对他的警告!
想到这,他拿出了手机,下达指令,“对方的人不管是谁,不惜代价都给我揪出来,我要亲自动手。”
在暗处藏了这么多年,就算是老鼠也该出来见见太阳了!
......
病房内。
云槿已经检查完了,正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面具男到底是谁?
眼神为什么那么熟悉?
今天又是怎么知道她去找母亲的病例的?
云槿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认识她的母亲,认识越景铖,一定是某个大家族的人!
从他戴面具和变声器就可以看出来,这人一定就隐藏在他们周围。
咔塔一声。
病房门开了。
听到越景铖的脚步声,云槿才回神,起身看向了门口。
“四叔,医生说我没事。”
“你的手,怎么不包扎?”
云槿下床,走到越景铖面前,拉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