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江煊的时候,还故意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得意的样子仿佛刚刚被打的不是他。
门被关上,越溪才回过神来,声如蚊蚋,“你,你来啦?”
江煊脸色不好,冷嘲出声:“打扰你们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话落,他转身,提步就要离开。
薄唇紧抿着,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他担心越溪,找了几个包厢才找到人,结果进来看到了什么。
那人明显和越溪是认识的,说他是替身。
江煊看过,那人确实和他长得很像。
这一瞬间,他又庆幸,幸好之前没有对越溪心软。
否则他被人当做了别人的替代品,以后回想起来会嘲笑死当时的自己吧。
“江煊,不是的。”
越溪慌了,看着江煊决绝的背影,连滚带爬跑了过去,从后面搂住了人的腰身。
“江煊,你别生气,我和他没什么,就是小时候认识而已,他说的话,你也别相信。”
江煊身子顿了一瞬,冷硬的脸没有缓和,一把拉开了腰上的手。
“越溪,别幼稚了,我没时间陪你玩。”
“我们以后不用再有联系。”
江煊面无表情说出这话,平平淡淡的让人觉得无所谓。
可他却觉得心里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像是有人往里面灌盐水,疼得要窒息。
他一开始不相信越溪这些豪门公主是真心的,后面她的坚持又让他相信了几分。
在溪水村拒绝越溪后,她还是不依不饶的。
这才渐渐让江煊真正相信,越溪是认真的。
可现在,就在他相信了越溪,要接受她的时候。
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别人的替身?
越溪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又有几分真心呢?
越溪的手被强行拉开,顿时面色惊恐,还没反应过来,江煊已经大步离开了。
越溪急忙追了出去,没看见人。
她叫司机把她送去了江煊的住处,可屋子里一片黑暗,显然还没有人回来过。
她又去了江煊的研究所,这么晚了,早就已经没有人了。
越溪找不到江煊,急得眼泪流了下来,拿着手机一直拨号,尽管对面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半晌,手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
越溪梨花带雨的蹲在研究所门口,抱着双腿哭得妆都花了。
她是真心的,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从来就没有什么替身,只有江煊而已。
她长大后第一眼见到唐律,是觉得他像江煊,否则,她连唐律长什么样都已经忘了。
江煊看似表面强大,实则内心很脆弱。
这一来,越溪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本就不愿意敞开心扉的江煊,现在更把越溪排除在外了。
越溪现在很后悔,她就不该相信唐律说的,让他假装追求者刺激江煊。
唐律不按套路出牌,简直帮了倒忙。
“被抛弃了?”
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越溪头顶响起,还带着几分关心。
唐律一直没走,从包厢出来后,就在吧台坐着喝酒,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吧,就跟了上来。
越溪抬眼,看唐律的眼神都是愤怒,“你滚,我没有你这个朋友。”
要不是他在江煊面前乱说一通,她会找不到人解释吗?
现在好了,江煊对她的误会更深了。
唐律面对她的愤怒,不为所动,蹲在她的面前,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大小姐,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这里又没有人,你守在这里也没用。”
说着,他往研究所楼上看了一眼,嘴角有了几分邪佞的弧度,那双眼睛实打实的捕捉到了人影。
研究所大楼内。
江煊站在阳台上,静静看着楼下的两人,收到了唐律那一眼挑衅似的眼神,捏紧了拳头。
想要下楼的脚步已经停住了。
他回到研究所,手下的工作人员说越溪在楼下,他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来他的地方,还要成双成对的。
越溪真够能耐的!
他面无表情,冷笑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越溪一把拍开唐律递过来的纸巾,从地上起身。
“现在你满意了?这么多年没见,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唐律眼底闪过阴冷,解释道:“我也没想到搞砸了,我和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他说着,从兜里拿出来几颗彩色糖纸的糖,递到越溪面前。
“和你赔罪,小时候我们说好的,谁生气就用这个糖果赔罪。”
越溪淡淡的瞥了一眼。
“唐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个糖,我已经不喜欢了。”
唐律不死心,眼神阴郁。
“怎么会呢,我记得你最喜欢了,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我买来向你赔罪。”
越溪脸上尽是淡漠的神情。
“我现在喜欢江煊。”
话落,她看了看没有一点光线的研究所大楼,越过唐律径直离开。
心里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