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越景铖见到季银会变成这幅样子。
病房内,季银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脸色有些不好。
她从置物架底端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无字的药瓶,倒了几片喂到越景铖的嘴里。
越景铖眸子素淡无光,蠕动嘴唇吐了药片,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是每一次被季银治疗后都要经历的,会无意识地睡过去一会儿。
再次醒来就没事了。
越景铖没有怀疑。
季银听着他呼吸变得均匀,勾起唇一笑,收起药瓶。
她坐到越景铖床边,伸手轻轻触摸着越景铖冰凉的脸颊。
“景铖,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最近见到我反应怎么这么强烈。”
“我好不容易让你认错的,你可不能想起来啊!”
“要不然,只能再给你催眠一次了,那可是很痛苦的。”
季银满脸的邪气,眼睛里都是对越景铖浓浓的爱意。
三年前,她利用学得不是很成功的心理学,趁着越景铖昏迷期间,给他进行了催眠。
把她救人的场景深深刻进越景铖的脑子里,让他永远忘不掉。
虽然有点失败,不过这轻微的头疼后遗症并不碍事。
有了她在国外研制出来的药,越景铖就不会有事。
可最近他时常发病,潜意识里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毕竟,她是个抢功劳的人啊!
不久。
病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于乐看到季银推着置物架出来,问道:“季小姐,四爷怎么样了?”
季银瞥了一眼云槿,微笑道:“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他醒来就好了。”
于乐连连道谢,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觉得她心机有点深。
但是她能让越景铖不痛苦,这一点他是由衷感谢的。
“我去还置物架,你们随意。”季银面色轻松,越过两人离开。
云槿看着季银从面前走过,脸色有些止不住的难看。
刚刚江煊和她说,这个病房的监控在季银进去之后就被关闭了,什么都没拍到。
也就是说,季银提前就准备好了,串通医院的人,把监控关了。
又或者,她就是在防着云槿。
这么心虚的表现,云槿对她的怀疑又加深了不少。
不过她现在来不及多想,因为越景铖还没醒。
她移开看季银的视线,走进了病房。
感觉到落在背部的视线消失,季银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见云槿进了病房,嘴角勾起了坏笑。
真是天赐良机,越景铖偏偏这个时候发病。
这下云槿没办法一直盯着她了!
她眸光一暗,转身朝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
病房内。
越景铖躺在床上,脸色没有刚刚那么惨白了,但眉头依旧紧紧皱着。
像是梦到了什么,睡得很不安,双手的手指紧紧蜷着。
云槿坐到他的旁边,手轻轻覆上了越景铖紧握的拳头,想让他睡得不那么紧张。
下一秒,她的手就猛地被反捏住。
越景铖不知怎么,使劲抓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大到要把她的手捏碎。
云槿疼得喊了一声,“四叔?”
半晌,越景铖猛地睁开眼睛,大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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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手心捏着云槿的手,急忙松开了力度。
他费力朝云槿勾了勾唇角,拉着云槿被他捏疼的手轻轻揉着,脸上挂起了愧疚之意。
云槿了然,朝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四叔你感觉怎么样?”
越景铖的嗓音有些干,“还好,让你担心了?”
云槿点头,一张脸因为担心变得难看,眼眶也变得有些湿红。
越景铖从床上起身,靠在床头,“又哭了?”
他习惯了这样突然的头疼,这次吓到云槿了吧。
云槿又摇头,“没有。”
“四叔,你快躺下休息。”云槿注意到越景铖的姿势,担心提醒。
越景铖感觉已经没事了。
只是刚刚在大厅见到季银的背影,没有防备才会发病。
他睡过去时,睡梦中那两个背影又重合到了一起。
在他脑海里以季银的身份扎根。
现在已经没有刚刚那种忘了重要事情的痛苦感了。
他柔声道:“没事了。”
“对了,季小姐呢?”云槿担心之余,猛地想起来。
这种时候,以她的性格不应该来越景铖面前刷存在感,邀功吗?
怎么会不见踪影,归还一个置物架要这么久吗?
越景铖微微蹙眉,拿出手机问楚楼风,给季银找的医生在哪?
楚楼风回了一个办公室的地址。
“她的手,我先去给她找医生看看。”越景铖开口,而后喊来了于乐。
万一又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发病,耽误了季银的治疗,手的情况变得更坏。
季家恐怕会借着这事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