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伊张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总觉得,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但有什么是好误会的?
车里陷入沉默。
空气冰冷又压抑,让人有种想逃的冲动。
苏洛伊想问凤御辞会怎么处置凤流途。
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下去。
她有预感,她问了,凤流途的下场会变得很凄惨。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跟凤流途道歉,希望他没事。
车子驶入熟悉的别墅,看着那熟悉的一景一物,苏洛伊心里五味杂陈。
几十个小时之前,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这里。
如今,却要困在这里,期限未定。
一声叹息,不自觉的溢出口。
凤御辞的神色登时一凛,他忽然掐住苏洛伊的下巴,满身阴寒的逼问:“重新回到这里,你很无奈?”
下巴被掐得生生的疼,苏洛伊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想要挣脱开那双如同铁钳一般的大手,却怎么都撼动不了半分,只能忍着疼,小心措辞:“我只是,有些感叹。”
“感叹什么?”
“感叹地球是圆的,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这话苏洛伊自己都分不清是说给凤御辞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一切,都像梦一样。
凤御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是想分辨她说的是真话,还是随意敷衍自己。
“凤爷,你弄疼我了。”苏洛伊放软声音,带着点点撒娇的意味,主动示软。
她知道凤御辞吃软不吃硬,这样硬碰硬下去,自己一点便宜占不到。
凤御辞闻言,眼睫轻颤,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放松。
感觉到他的松动,苏洛伊心里暗喜,乘胜追击:“凤爷,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凤御辞放开她,神色冰冷的问,眼底的暴戾气息却淡了些。
“谈谈以后。”
凤御辞蹙眉,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拒绝,苏洛伊斟酌了下措辞,小心的问:“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抓回来?”
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她赶紧补充。
“看你的架势,应该是早就看穿了我的计划,并且挖好了坑等着我跳。为什么不开始就把我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这样不就可以省很多人力物力了吗?”
这个话题,应该是相对安全吧?
而且,她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
总觉得凤御辞的做法,有点……脱裤子放屁的嫌疑。
凤御辞看着她,眼眸深不见底:“为了让你知道,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苏洛伊的心微微一颤:“就为了这样?”
“否则你以为呢?”
“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过,我的东西,只能我不要,别想逃。”
苏洛伊张张嘴,竟然发不出声音。
她以为,凤御辞多少是有些在乎她的。
原来,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真是好笑。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自作多情。
自嘲的笑了笑,苏洛伊皮笑肉不笑的赞美:“凤爷真是人狠话不多,让人钦佩。”
凤御辞蹙眉,不悦她的阴阳怪气。
“第二个问题:你和丁芙儿已经订婚了,把我抓回来,打算怎么安置我?金屋藏娇?还是继续当成工具人?”
“你不识数。”凤御辞冷冷的嘲讽,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被噎了一下,苏洛伊只能尬笑:“这点小细节可以不用在意。”
“这个答案同样适用于你的问题。”
“我那个怎么能算小细节?那关乎我以后如何自处。”
“与我何干?”
苏洛伊被怼得哑口无言。
“下车。”
苏洛伊叹口气,只能默默的下车。
“御,你回来了。”丁芙儿微笑着迎上前,冲苏洛伊微微点头,自然的接过凤御辞的外套,女主人范儿十足,“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饭,洗洗手准备开饭吧。”
“不必管我们。”凤御辞神态自若的拉着苏洛伊上楼。
丁芙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手悄悄握起,却不敢表现出半点不快。
“凤爷这是打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尽管早就知道丁芙儿搬进来住了,也知道两人现在是未婚夫妻,同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看着丁芙儿完全以女主人的架势自居,苏洛伊心里还是酸溜溜的,忍不住对凤御辞冷嘲热讽。
凤御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拉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扔进浴缸,粗暴的给她洗澡。
“你疯了……”苏洛伊连着被呛了几口水,又气又难受,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一副要跳起来咬人的模样死死的瞪着凤御辞咆哮。
看着她脸蛋通红、双眼冒火、浑身湿透的样子,凤御辞的眸光暗沉难辨,一把将她推到浴缸边缘,霸道疯狂的夺取她的呼吸,霸占她的世界,逼着她不得不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不得不为他抛弃励志、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跌宕起伏、不得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那一刻,她是独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