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辞仅仅是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那一眼却深深震撼到了凤老夫人。
那是如同枯井一般冷寂的眼神,兴不起半点波澜,好似心已经死了,再也泛不起涟漪。
一个女人,竟然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凤老夫人的眸光深了几许,声音愈发严厉:“你该回去了,别忘了你的身份,这样胡闹下去会对公司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凤御辞依旧置若罔闻。
“凤御辞,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凤御辞冷酷的看着她,带着恨意,“今天的事,是你的手笔吧?”
“是又如何?她想离开,我不过是成全她。”
“成全?”凤御辞冷笑,“虚伪的让人发笑。”
“来人,把他带走。”
没人敢动。
“怎么,我还叫不动你们了?”
众人依旧不敢动。
谁不知道凤爷心狠手辣,就算是凤老夫人的命令,也不敢保证事后凤爷不会要他们的命。
“好,好的好,我老了,指挥不动你们了。”凤老夫人气得直颤抖,没想到凤御辞的翅膀已经硬到了这种地步。
“送老夫人回家。”凤御辞淡漠的命令,半点不在乎凤老夫人的怒气。
“凤御辞,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祖母,就乖乖的跟我回去。”
“那就不认好了。”
“你……”凤老夫人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没料到凤御辞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她这个祖母都不认了。
“如果老夫人不想回家,就随便送去哪个庙里去吧。”此刻的凤御辞六亲不认,尤其是确定了苏洛伊的事背后是凤老夫人的手笔,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更别说什么尊重了。
“凤御辞,你这是大逆不道。”
“哦。”凤御辞淡漠的应一声,完全不为所动。
“你……”凤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喉头发黑,竟然吐出一口老血来,晕倒在地。
“老夫人!”丁芙儿吓一跳,怎么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送老夫人去医院。”凤御辞依旧是淡漠的模样,似乎眼前晕倒的不是他的祖母,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这冷漠的样子令人有些发寒。
众人更加畏惧他,谁也不敢发出半点抗议,沉默着把凤老夫人送去医院。
“御,你真的不去看看吗?万一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终生的……”
凤御辞冷冷的看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丁芙儿顿时胆战心惊的闭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此刻的凤御辞,那样陌生又恐怖,与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凤御辞,判若两人。
原来苏洛伊对他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凤御辞不眠不休的在机场找了一个星期,却一无所获。
最终,他因为过度疲劳晕倒过去,被送去医院。
然后大病一场。
丁芙儿衣不解带的陪在他的床边照顾。
凤御辞醒来后,就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一样,始终一句话不说,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吐血都快成日常了。
其他人着急,却没人敢劝。
所有人都说,苏洛伊走了,把凤御辞的心也带走了。
没了心的凤御辞,就是个行尸走肉。
没有喜怒哀乐,不知疲累。
却也,更加残暴嗜血。
但凡得罪他的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一时间人人自危。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苏洛伊死死的握着剪刀,故作平静的问。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凤御辞的情况。”凤流途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洛伊。
“我不想知道。”
“好吧,那我以后不说了。”
苏洛伊垂下眼眸,继续剪花枝,一颗心却纷乱如麻。
心不在焉干活的下场,就是手被剪了一个大口子,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直到凤流途发现地上一滩血,才一把抓住她的手,心疼的呵斥:“你傻了吗?血都流成这样了,还在那剪?”
“我没感觉到。”苏洛伊无所谓的说,看着地上的血自己也有点震惊了。
原来一个人能流这么多血,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这么多血都没感觉到,你怕不是要变成干尸了才能感觉到。”凤流途一边责备,一边找来药箱给她清理、包扎。
“没事,就是个小口子。”
“那要多大才算大口子?”
苏洛伊尴尬的笑笑。
“你们兄妹俩感情可真好。”店员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感叹,看着凤流途的眼里满是爱慕。
“是我哥太龟毛了。”苏洛伊好笑的告状,“烟儿你争取早点拿下他,当我嫂子,这样他就没时间老是管我了。”
“你太讨厌了,又打趣我。”叫烟儿的店员娇羞的直跺脚,瞪一眼苏洛伊跑开了。
“这么关心我的婚事,自己怎么不嫁给我?”见苏洛伊又拿自己开玩笑,凤流途忍不住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