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一出门就看到凤流途骚包的靠在车门上,见到她,勾着笑,自以为潇洒的打开车门,行个绅士礼。
苏洛伊冷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送你啊。”
“送我,还是监视我?”
“好歹也合作了那么久,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的恶劣吗?”
“不是各取所需吗?”
“好好好,各取所需。”凤流途无奈的催促,“快上车吧,停太久,被佣人发现,凤御辞回头找我要人就麻烦了。”
“既然怕,何必要来?”苏洛伊以为这个时候凤流途会躲得远远的,毕竟这个时候凡是跟她接触过的人,都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一旦凤御辞想追究,谁都没好果子。
但是没想到凤流途不仅来了,还这么高调。
是因为有凤老夫人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吗?
“就算再怕,最后一程也想亲自送你。”凤流途难得笑得真诚,“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朋友了。”
“我不信。”
“那我也没有办法。”凤流途苦笑,他怎么自己信誉不良,怨不得苏洛伊不信。
何况,他的身份,不管他做什么,都讨不着好。
他认了。
至少让他单方面的为这个朋友做点什么。
苏洛伊没有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苏洛伊。”
“干嘛?”
“我想和你一起离开。”凤流途说得轻松,好似真是随口一提,但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收得那样紧,指骨都泛白了。
“替老夫人监视我,免得我耍花招?”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听老夫人的吗?”凤流途不答反问,丝毫没有因为苏洛伊的问题而生气。
“为什么?”
“因为,她真的是个控制欲很强、手段狠辣的人。”顿了下,凤流途才声若蚊蝇的说,“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苏洛伊撇撇嘴,没有接话。
“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吧?这是陈述句。”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但不能说。”
“知道什么?”
“不能说。”
“凤流途,你这样有意思吗?”
“相信我,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苏洛伊抱着胳膊,生闷气。
她觉得凤流途就是故意的。
不想说给她听,从一开始就不要提不就好了?
主动提起,又说不能让她知道,摆明了吊她的胃口。
“生气了?”
“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
“真的不是我不想说给你听,是怕你有危险。”
“你再敢说一句废话,我立马下车。”
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凤流途眼里闪过挣扎,许久,他才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声音紧绷的开口:“我告诉你,你答应让我跟你一起走。”
“腿长在你身上,你想走,我拦得住?”
“景别哥的死,有蹊跷……”
风景别?
苏洛伊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风景别是凤御辞的已故大哥,小南星的亲生父亲。
他的死有蹊跷?
“什么意思?什么叫有蹊跷?”
“他出车祸前,吃了含有安眠药成分的感冒药。”
“为什么不能是他误服?”
“他跟我说过,他有老婆孩子,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要为了他们好好的爱惜自己,任何可能损伤健康和安全的事,他都不会做。
他如果真的感冒服药,就算不含安眠成分,他也一定会让司机开车,不会让自己冒一丁点儿的险。”
凤流途越说,脸上的神色越痛苦。
自从风景别去世,他每一天都控制不住的怀疑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谋杀。
这些疑点更是被他不自觉的一遍遍拿出来审视。
可是这些,他不敢跟任何人讲。
苏洛伊不明白凤流途的意图,不动声色的问:“你是说,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服用了具有安眠药成分的东西?”
“是。”
“那这跟凤老夫人有什么关系?”
“他是从主宅出发的。”
“就算如此,主宅有那么多人,为什么是凤老夫人?”
凤流途的神色更痛苦,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因为,那天我也在,亲眼看到祖母给他送的汤,让他喝下去。不久之后,他就出发了……”
苏洛伊心里一惊。
如果这不是巧合,那真是细思恐极。
“我不明白,凤老夫人有什么理由害风景别?那可是她的孙子。”
“好像是因为小南星……”
“这又跟小南星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凤流途痛苦的摇摇头,“出事的前几天晚上,景别哥曾经拉着我喝酒,看起来很痛苦。他喝醉了一直问为什么,祖母为什么要那么对小南星,小南星还只是个孩子。我问他祖母对小南星做了什么,他却没有回我。”
苏洛伊越听越心惊,下意识的提高声音:“你是说凤老夫人会对小南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