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辞寒着脸握住苏洛伊的手。
苏洛伊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更加惊恐的挣扎、尖叫。
“抱她,抱她,你快抱她!”牧北宴着急的在一旁叫嚷,恨不能把凤御辞推开亲自上。
看着苏洛伊惊恐无助的样子,凤御辞的眸光闪了闪,终于还是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困住,无论她怎么挣扎尖叫甚至攻击自己,都不放开。
“不怕,我在。”
“苏蜜儿没事。”
“你也没事了。”
“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凤御辞附在苏洛伊的耳边,一遍遍沉声的安抚。
不知道是感受到他的温度了,还是听到他的话了,苏洛伊慢慢的安静下来,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睛也逐渐有了光彩,豆大的眼泪无声的从眼里滑落,打湿了他的衣服。
感觉到湿意,凤御辞的眼底划过一抹心疼,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没事了。”
他略显僵硬生疏的轻轻拍着苏洛伊的背,声音低沉的安抚。
苏洛伊逐渐恢复了神智,抬手,回抱住凤御辞。
“谢谢你,来了。”
她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却格外的令人心疼。
“嗯。”凤御辞淡淡的应,眼底的疼意却愈发的重了。
“我真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那个可怕的村子。”
“我不会让你死。”
“是啊,你找到了我。”
“嗯。”
苏洛伊推开凤御辞,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亮得惊人,闪着灼人的光芒。
“夏云含雇人抓了蜜儿,逼我自投罗网,打算把我们母女用船运往国外卖掉。没想到船出了问题,抓我们的人就把我们带回了自己的村子。
结果正撞上村子的出货期,村长为了以防万一,以我不检点为由,将我浸猪笼。但是我命不该绝,逃了出来。”
这些话,苏洛伊说得格外平静。
甚至是冷静到近乎冷漠。
仿佛说的不是她自己刚刚经历的事,而只是在赘述别人的事。
凤御辞的表情却越来越寒。
夏云含,很好!
“我自己的仇,自己来报。”苏洛伊直直的盯着凤御辞,目光坚定。
“我遭遇种种,是因为你。所以你救我一次,我们之间两清。
再对付夏云含,是为我自己,不是为了你。但是整垮夏云含和夏家,对你有利,所以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向你要求。
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不必以对方的救命之人自居,也不必觉得对方欠自己什么。”
“你想说什么?”凤御辞淡漠的看着苏洛伊,心里因为她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态度而有些不悦。
“我想说,等夏云含的事结束,你要帮我和女儿离开。”经历了这一遭,苏洛伊更加清醒的认识到:
她和凤御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点远离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女儿。
被人当刀用,却没有金钟罩铁布衫,伤别人几分就会伤自己几分。
她不想这次的事重演。
“我要是不同意呢?”眼神暴寒,凤御辞死死的盯着苏洛伊,眼底深处的风暴几乎要控制不住。
“那我只能想办法逃了。”
凤御辞冷笑:“我不放手,你以为你逃得掉?”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苏洛伊,我的东西,只有我弃之不用,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包括她自己。”凤御辞捏住苏洛伊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警告意味十足。
苏洛伊说对了,他对苏洛伊有着很强占有欲。
这是他之前没有发现的。
但是苏洛伊刚才说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发现了。
既然发现,他就不会放手。
“凤爷,就算你把我当工具用,而我之前也甘愿当你的工具,但我是个真真正正的人,是人就会有想法。
就算你权势滔天,也不可能真的困我一辈子吧?要是哪一天我发了疯,不小心伤着凤爷了,岂不是不划算?
凤爷放我自由,以后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凤爷的忙,甚至是救凤爷的命也说不定。”
苏洛伊心里比谁都明白,凤御辞不放手,她想逃出去难如登天。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选择那样极端的方式。
能说服凤御辞主动放手,是再好不过的了。
凤御辞勾着唇角笑了,眼里却毫无温度:“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选择不听。”
“你……”苏洛伊气急攻心,眼前一阵发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好在她是在病床上,身后就是软软的枕头,没有受伤。
但身体虚弱的她,还是感觉眼冒金星、气喘如牛。
“力气还没恢复就开始撒野,活该。”凤御辞冷声嘲讽,却不自觉的伸出手帮她调整了被子。
苏洛伊气得撇开头不看他。
就没见过这么霸道专制不讲理的男人!
“你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方式可真特别。”牧北宴捂着腮,一副酸掉牙的表情,“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