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青青招了招手,让她也过来。
去就去!
光天化日的,他不信刘剃子能作出花儿来。
看样子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苏青青走过来后,两人便跟在刘剃子身后,朝那片平房走去。
大概也就两三分钟后,刘剃子在一处低矮的房子门口停下说,
“就这儿吧!说说看,你们要打听什么?这一片就没有我刘剃子不知道的。”
苏青青向前说,
“两个多月以前,有没有一个来自临县的上访者?”
刘剃子不经意一笑,
“有,你说的是姓苏的那个人吗?”
苏青青?!
“是,那你知道最后他的案子报上去了吗?他后来去了哪儿知道吗?”
刘剃子掸了掸衣领上的灰说,
“不着急,一个一个问题问。不过行有行规,一条信息一百块,你问了两条,就是两百。你可以先交五十定金!”
苏青青……
用奸商形容他那是侮辱了人家奸商。
这个刘剃子根本就是个人棍。
一条信息居然要一百块,他怎么不去抢钱?
不过苏青青依然面色冷静说。
“都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凭什么交定金?”
“我都说出了上访者的姓氏来了,你还不信?”
苏青青瘪嘴。
“临县来的姓苏的多了去了,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这小丫头片子!
看着青春无害的,心眼儿还挺多。
“苏有才,四十多岁,荷花公社的……”
苏青青怔住了!
果然是她爹!
见苏青青信了,刘剃子笑着说。
“怎么样?我说的够详细吧?现在信我的话是真的了吧?”
顾城伍看了苏青青一眼。
他知道苏青青担心她爹的安危,因为上次打听的那个人说了,她爹的案子到不了信访部就会被当地暗访者摁下的。
因为他的观点太犀利了,而且上访书上还写了好多个具体的人名。如果交上去了,波及范围还挺广。
得知这个消息的苏青青全明白了:她爹苏有才是别人当枪使了!
临县苏有才一共都没去过几次,他能认识什么领导人物?
分明是有些人别有用心,或者出于别的目的,想通过他的手把这件事闹大。
即便真的被压了下来,那些人也只能把责任推到苏有才身上。
于是顾城伍掏出五十块钱说,
“给,定金!我问你三条,一五一十说清楚。”
“你……”
苏青青见顾城伍真的给刘剃子交定金,顿时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明摆着当冤大头,被刘剃子割韭菜么!
她准备向前阻拦,顾城伍对她暗暗使了个眼色:先把定金给他,我自有打算。
苏青青懂了,顾城伍是空城计,先把消息套出来再说。
刘剃子接过那五张崭新的票子,得意地塞进了口袋。
“听好了!两个半月以前,我在人民公园碰到了苏有才,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另外两个人。我能看得出来,另外两个人说了算,苏有才听他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