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帮到苏青青的事,顾城伍都会尽力。
第二天一大早,顾城伍便等在了苏有民家门口。
覃老头儿拿着一包东西追到门口,
“臭小子,跑那么快干嘛?我给墨老的东西你还没拿呢。”
顾城伍看了眼他手里的中药,无奈说道,
“那个老头儿跟你一样倔,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他不会吃的。上次带过去的他都没吃,白白浪费了你的心思……”
覃老头儿叹口气,还是坚持着将中药塞进他兜里。
“他倔,你就不能劝着点?让玥玥也劝劝他,身体是自个儿的,毕竟不是青壮小伙儿了。”
顾城伍只好接了过来。
“好,你放心,我再劝劝他。你跟墨奶奶在家好好的,我有个三两天就回来。”
覃老头儿点点头,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好着呢。倒是你,都去了京都两趟了,你俩还没说上几句话?”
顾城伍知道他指的是他生父墨祯祥。
自上次进京参加完他大伯的葬礼后,他们之间再无联系了。
倒是他爷爷墨老爷子,时不时给他写信打电话,让他修整好之后尽快归队。
事到如今,跟墨家的关系仍然不咸不淡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跟生父墨祯祥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鸿沟,两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无法达成一致。
而墨家的荣耀跟他也毫无关系,他也不想沾染半分。
听覃老头儿这么问,他随口一答,
“没,挺好的,聊了不少。”
“嘁!”
覃老头儿瘪瘪嘴,
“你们两个倔驴,一个比一个倔,我还能不清楚?小子,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当年有些事他自己也不能做主,你心里对他的怨念就这么深?还不肯原谅他?”
当年,顾城伍的生母冷秀梅做为优秀的大夫,怀着身孕随着东奔西走。
那年形势严峻,天寒地冻,冷秀梅连续工作几个日夜后腹痛难忍,有了早产迹象。
身边的人连忙给墨祯祥发去电报,让他尽快回来。
可当时墨祯祥把休假时间已经让给了别人,赶回去的时候冷秀已经咽气。
身旁躺着哇哇大哭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儿子顾城伍。
墨祯祥五味杂陈,痛定思痛后,狠心把顾城伍留在了乡下,交给了当时的手下顾志刚。
顾志刚家正好就在附近,就把顾城伍让刚刚新婚不久的妻子黄金兰养着。
两口子发誓把顾城伍当做亲生儿子扶养。
早产的孩子身子弱,顾家想尽一切办法给他调养,后来长大后大高个儿,身体结实,啥也不缺,让夫妇俩很是欣慰。
当时说好了,墨祯祥回城安顿好后就把顾城伍接回去,名字也改回去。
可是墨祯祥刚刚回城,就接到了父亲被惩的通知,全家上下包括他大哥墨祯霆一家全部被调离京都,去到了隅北山沟。
一去就是九年。
期间顾志刚去世,没有了丈夫,黄金兰跟墨家也失去了联系。
墨祯祥在隅北再婚,收养了一个儿子,比顾城伍大三岁,名叫墨忠伟。
后来又生了女儿墨玥玥,比顾城伍小两岁。
墨祯祥当时得到错误消息,以为黄金兰搬离了临县,儿子顾城伍也不知所踪。
后来还是墨老爷子跟覃老头儿打听了很久,才把顾城伍找到。
那时候顾城伍刚满十二岁,黑不溜秋的跟在黄金兰身后种稻插秧,一天下来比母亲黄金兰挣得工分还要多,是顾家的顶梁柱。
黄金兰诚惶诚恐,丈夫刚没几年,又要失去亲自养大的儿子,一时感觉生活没了指望。
可是儿子不能不给,因为丈夫临终前再三叮嘱她:如果能联系到墨家,一定让顾城伍回归墨家,回到他亲生父亲身边。
顾城伍自己也不认。
他只想着快点长大,努力干活减轻母亲的负担。
覃老头儿在中间再三调停,劝墨老爷子说:
“孩子自小在乡下长大,把顾家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一下子转变思想会出问题。
不如让他在乡下再锻炼二年,满十四后,咱有特定名额让他入伍历练历练。
一来让他见见外面的世界,减少心中的怨恨;
二来可以锻炼他独立,等他做出成绩后,跟他父亲关系或许能缓和一些。”
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墨老爷子便同意了这个建议。
顾城伍经过好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不是顾家亲生的事实。
入伍他娘是同意的,有补贴,又能锻炼。
他自己也有绿色梦想,所以年纪小小的他格外用功努力。
七年间立过大大小小的功劳上百次,被单独接见都有五次,是连里唯一一个。
如果不是这次受伤,墨老爷子,墨祯祥对他日日夜夜的亲自照顾,恐怕他还不习惯跟他们相处。
现在之所以刻意同墨家保持距离,就是他的哥哥,也就是墨忠伟,对他有着明显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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