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没想到顾城伍表白的这么直接。
她顿了顿,小兔子般从顾城伍的臂弯里钻了出来,扬着手里的钥匙说,
“好意我领啦!等我赚了钱付你房租。至于等……如果你愿意,我们各自成长奋斗,三年为期!”
顾城伍笑着摇摇头,一脸宠溺。
“好,三年为期,一言为定!”
苏青青刚进苏有民院里,就听到了她三婶魏芳又哭又骂的声音。
“是吕大升他们先动手的,三个人欺负我男人一个算什么本事?我男人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还手,贺刚凭什么开除他?!”
“先是在他的转正表上面写了反对意见,现在又要开除他,摆明了是针对我们,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我们好不了,他郑褚桓也别想好过!”
……
屋子里还有另外一道劝慰的声音,无非是让魏芳先别上火,事情或许还有回转余地。
苏青青喊了一声:“三叔三婶,我来了!”
屋子里面的哭骂声戛然而止。
苏青青进屋的时候,发现除了魏芳坐在床边抽抽搭搭哭红了眼睛,旁边还有一个微胖的妇女。
苏有民则是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声不吭。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一身工装也被扯得破了几个口子,脸上还有一片青一片肿的,一看就是被
拳头砸伤的。
“青青回来了?这是你鲁姨。”
见苏青青见了屋,魏芳打起精神介绍着。
鲁穗芳早就听说过苏青青但是没亲眼见过,这一看,心说,难怪那些人说闲话,就连原副厂长儿子都被迷住了,这苏青青确实长得太招人了。
她简单寒暄了两句,就找了由头离开了。
她一走,魏芳就又哭上了。
苏有民站起身,有些心烦意乱的说,
“别哭了,别哭了,都哭大半天了!大不了这活儿我不干了,回乡下种地去!”
“三叔三婶,到底咋回事啊?”
苏有民看了看魏芳,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说,
“……那啥,让你婶儿和你说吧,我去接小禾放学。你劝劝她,别让她再哭了,哭坏了身子……”
苏青青点点头。
“青青,你可算是进城了。车间主任那个年褚玲跟贺刚简直不是人!
你是不知道,昨天你三叔的转正申请表下来了,我俩当时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等你三叔填完表之后,那个贺刚直接在上面写了“不同意”!
他不同意,你三叔这转正就算泡汤了!
不单单是你三叔,我刚提交的的产假申请也被年褚玲压下了。
肯定是年褚玲和贺刚打了招呼,让他不同意你三叔转正的事,只不过贺刚还没拿定主意怎么办。
年褚玲这个老狐狸精根本就是针对我和你三叔来的。”
魏芳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忧心忡忡地说,
“换了车间后,我的活儿虽说没多重,可车间里的环境你是知道的。我们车间向来都是怀孕六个月就开始休产假,大家有一个算一个的。
可年褚玲偏偏利用私心扣下我的申请。
你说我这大着肚子以后怎么办啊?”
说着魏芳又要哭起来了。
年褚玲是魏芳的车间主任,也就是之前撺掇她把苏青青介绍给纪瀚那人。
苏青青皱眉:“那我三叔打架是怎么回事?”
“你三叔下班的时候,他们车间的几个大男人居然在扯老婆舌,说你上次被纪瀚欺负,这次又被厂长儿子杨技术员惦记。说你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人品坏不正经,招蜂引蝶……
你三叔听不下去就和他们理论起来,结果他们仗着人多把你三叔打了一顿,他们车间主任贺刚就趁机说你三叔违反厂规要开除他!
你说这讲道理吗?
明明是吕大升他们先动手的,你三叔不过是自保而已,结果他们三个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却要开除你三叔,分明就是欺负人!
我马上要休假了,要是你三叔被开除了,我们吃啥喝啥呀……”
苏青青眼里闪过冷意,对魏芳说道:
“三婶,别哭了,你把打我三叔的那几个人名字给我。
你俩明天该上班上班,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如果厂里真下了开除通知,你就让我三叔回家里待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于是魏芳说了几个人名,然后问:
“青青,这事你想怎么办?就算你认识杨厂长和小杨技术员,但这些小事他们平时不管的,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有,那年褚玲是厂里的老狐狸精了,贺刚也是老资历,弄不好,你扳不倒他们还会惹上大麻烦。”
魏芳觉得苏青青一点胜算都没有,说不定还会连累着她也被开除了。
不禁悲从中来,恐怕她和苏有民只能回家种地了,那可是最糟糕的事。
看来苏青青说的没错,年褚玲上次就是故意唆使她把侄女介绍给纪瀚,她根本就是蓄谋已久害她的,她背后肯定受人指使了!
要不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