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可以么,轻重?”
轻柔按压的马素芹嘴角带着笑意,温柔问道。
钱文又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马素芹秀眉娇嗔。
“力道在重一些。”
头部按压的纤手轻轻加重,钱文享受的微眯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轻松,丝丝温柔的触感。
有过波折,又成熟的女人有一点好处,就是知道如何疼人,如何让人称心。
他和马素芹的关系看到了。
不复杂,没有一丁点波折,起伏,自然而然就恰到好处了。
“我最近学了一道汤,一会煲给你喝吧。”
“好啊。”
两人,一个轻柔的按摩,一个惬意的享受着。
马素芹时不时跟他讲述一些在街道间听到的街坊四邻的小趣事。
比如,邻居吴姨的儿子又不和老婆离婚了,前段时间闹着离婚,现在又和好了。
比如,又有那个老厂子被卖了,街坊四邻中谁下岗了。
比如,老单位育红机械厂也有些不行了,停薪留职了部分人,现在在找投资入股的,打算更换新技术,企图盘活厂子,让厂子重焕活力。
钱文就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觉得烦,在财务自由后,这些家长里短听起来还挺有趣。
“对了,前天街尾的刘姨来家里了。”马素芹动作没有停,继续一边按摩,一边说道。
“刘姨?她有什么事么?”钱文问道。
马素芹像想到了什么,抿嘴一乐,“刘姨说她有个侄女,今年20了,高中文凭,长相俊俏,问你那天有空,想让你们坐坐,认识一下。”
“有你漂亮么?”钱文波澜不惊的说道。
给他介绍对象的太多了,就是乔祖望都给他介绍了两个。
“还好吧,李姨让我看了一眼照片,青春活力,白白净净的。”
“那就是没你漂亮喽,我是俗人,不见。”
好像马素芹成了他的标准,很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马素芹展颜一笑。
刚还要说什么,楼道响起脚步声,目标好像是这里。
马素芹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停下手上动作,扶正他的头,轻柔道,“吃水果吧。”
“是三丽,还有一个陌生的脚步声。”
钱文睁眼,话音刚落几个呼吸,三丽就出现在门口,声音响起,“大哥。
素芹姐也在啊。”
三丽着着急急的,身后跟着一位姑娘,白衬衫,黑长裤,小模样有些高冷,挺漂亮的。
“你们聊,我先下去了。”马素芹亲切的为三丽擦了擦额头上的微汗,对高冷姑娘微微一笑,就走了。
三丽眨了眨眼,总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想,随之抛之脑后了。
“大哥,你能治癫痫么?”三丽问道。
此话一出,面容高冷的姑娘开始紧张,手握成拳,有些不自然。
“没头没尾的,先坐。
问这个干嘛?癫痫可不好治。”
钱文是看着那个高冷姑娘说的,因为他认出了对方是谁。
孙小茉。
一个可悲又偏执的姑娘。
孙小茉的妈妈未婚先孕,生下了没名没分的孙小茉。
因为私生子的缘故,孙小茉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一般缺乏父爱的孩子,长大后比正常家庭出来的孩子,更容易产生恋父情结。
在一次工作期间,癫痫发作,正值孤立无援之际,单位陈主任及时出现,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孙小茉身上并且还将她送到了医院。
从那以后,孙小茉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大她近二十岁的陈主任,在孙小茉眼里,彼时的主任就像是她的父亲一样,能够给她匮乏的温暖和依靠。
可陈主任是有家有孩子的,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图一时新鲜。
孙小茉的母亲知道女儿的情况后,却不加劝阻,让女儿在错误的路上狂奔,在知道不会有结果后,又让女儿找个老实人嫁了。
这个老实人就是乔二强。
但抛开小三身份不谈,认真来说,孙小茉的本性并不坏,比起她母亲,孙小茉还是保持着内心最后一点良善。
最后
。没有选择坑乔二强,就是自己把自己逼的挺疯的,偏执,可悲。
只是,三丽和孙小茉怎么认识了?这就让钱文有些想不通了。
见钱文在看孙小茉,孙小茉也有些不自然,紧张,三丽恍然醒悟,急忙介绍,并解释道。
“大哥,这是我朋友孙小茉。
我不是喜欢去新华书店嘛,小茉姐就是哪里的柜台员工。
我高中的时候,有些教材不是不好买到嘛,小茉姐就经常帮我找一些书,教材什么的,慢慢的,我们就成很好的朋友了。
哦,对了,刚刚问的癫痫……”
三丽一顿,看向孙小茉,眼神问她自己能说么?
孙小茉一咬红唇,癫痫是她一直想要隐藏的隐痛,现在说给一个陌生人,指甲扣着手心,丝丝刺痛,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相信善良的三丽。
三丽善解人意,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