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一公里处。
枯树下。
钱文抱着自制的黑火药土炸弹,轻手轻脚的端详着。
身旁韩信,樊哙也好奇看着。
将军好像很重视这个东西。
钱文看着这个不起眼的,甚至可以说丑陋的土灰色罐子,心中感慨万分。
为了这么个玩意,他花了多少心血,木桨场,晒纸场,硝,硫磺,木炭,能工巧匠,无数人命等等,才刚刚做出个这么个玩意。
造价就不说了,光是这个火线点燃率就低的可以,想要做出印象中的炸弹还差十万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你脚贱什么,这玩意我可不保质。
火折点燃留出地面的火线,樊哙见燃出火花,还稀奇的停顿了下,瞪着牛眼看着。
“给老子跑~”钱文见状吼道。
樊哙被吓了一激灵,条件反射的听命令飞奔而出。
三步。
刚刚跑出三步,樊哙听到一声闷雷从身后传来,接着耳朵嗡嗡的。
然后他一趔趄,接着往前跑了几步。
钱文听到闷雷声,睁大眼睛看着,一边为铁憨憨樊哙担心,一边期望自己的心血别让自己失望。
其实密函中,土地雷的效果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只是想亲眼看看,心里才放心。
尘埃四起,枯木咯吱一声摇摇晃晃半倒,在哪摇摇晃晃。
一个脸盆大的坑出现在哪里,坑不深黑漆漆的,寥寥青烟,一股刺鼻的硝烟味。
小跑路过樊哙,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娘的不听话是不是,让你跑愣什么神。
要是缺胳膊少腿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找娘们儿。”
樊哙无辜的捂着屁股,看了看耳朵,现在还嗡嗡作响。
“将军,樊哙受伤了。”韩信围着樊哙绕了一圈,见血迹。
钱文急忙回头一看,松了口气,崩射石子的划伤,皮外伤。
要是就这么损失一位大将,他找谁哭去。
又狠狠的给了樊哙一脚,“回去给我负重跑到跑不动为止,一点不省心。”
扔下睁着牛眼,装无辜的樊哙,钱文重新看向土地雷的成果。
看着黑黝黝的大坑,他揉了揉鼻子,除了硝烟味有些重,运送不方便,这威力还是可以的。
起码出其不意,是个好利器,只是……
“唉,任重而道远啊。”钱文叹了口气。
这玩意也就暂时采采矿,裂个石了,要真正用到军事上,太繁琐,费时费力,还不如红衣大炮,能守成城。
他的部队什么时候才能装备上红衣大炮啊。
“将军,攻城掠地的利器啊。”韩信一下就想到了什么,没想到这么一个丑丑的玩意,威力这么多,这多来些,城门都能炸开。
“这东西太容易爆炸了,还不易保存,战场上瞬息万变,想用上太难。”钱文摇了摇头。
樊哙摸了摸后背的血迹,看着大坑,心有余悸,刚刚要是在跑慢几步,他就不是站着,而是躺着了。
韩信闻言,自信一笑,“东西如何用是看人,我倒是觉得瑕不遮瑜。”
钱文知道韩信什么意思,只是这个炸药离他心中期望有些大,他心中有些落差而已,他也知道就是土地雷在差,它也是利器,王牌。
“将军,这是什么啊,跟天上雷霆一般。”樊哙问道。
密函中也有询问他此物取个什么名,钱文想了想,懒得起名了,“这是咱们科研坊的产物,炸药。”
韩信已经神游,在想如何把此物用在他的军队中,在战场上此物如何制胜。
数日,大军又北上几分,这几天和匈奴人的骑兵又交锋数次。
不过钱文的部队都是以练兵为主,没有大规模和对方大部队碰撞,就是利用他们的优势一点点分食对方的小股部队,零落的部落。
匈奴人数次设下圈套,都被他提前躲过,让匈奴主将暴跳如雷。
“将军,后方来报,蒙将军一周后要军中合议。”韩信禀报道。
钱文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伸了个懒腰,“这匈奴人咬的我们也太紧了,不就是拿了点他的牲畜嘛,用的着数万人追捕我们么?
他们又吃不完。”
韩信笑了笑,“现在匈奴人恨我们入骨,大秦边疆都劫掠少了,一个接一个圈套指向我们。
我们是不是应该借着军中合议退一退,连天的奔袭,将士们也累了。”
“有说这次合议的内容么?”钱文问道。
因为钱文的连番挑衅,入侵匈奴地界,灭部落,数位主将因为他而落马,双方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这时确实一进不如退。
“没说,不过蒙将军指名道姓,将军你必须回去。”韩信说道。
钱文摸了摸鼻子,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过火了,蒙恬来边疆是打退匈奴这次的劫掠,然后守好边疆的边防。
而现在加了他,钱文为了适应战场上的瞬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