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纠结于养父母的养育之恩,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他们赚钱的工具而已。
他们经常把养了她二十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还总骂她是白眼狼。
一想到要离开,她内心会不安。
如今这种不安没有了。
她不觉得自己欠他们什么了。
至于养母索要的六百万养育费,她一分都不会认。
倘若养母再提养育费的事,她会直接找律师,绝不做冤大头。
户口本拿到了,事情得以解决,她心情大好,完全不在意背后的那点小伤。
“你还记得花小姐让我们过去吃饭的事吗?”
沈凉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不疼?”
“不疼,我们去见花小姐吧。”
“你真的没事?”
沐欢脸上笑开了,“我现在好得很。”
车子开起来,不多时就到了地中海别墅。
时佑京还在院子里搞那些花花草草,花雾坐在遮阳伞下百无聊赖地打瞌睡。
听到汽车声响,她迷迷瞪瞪地朝来车望去,认出是沈凉川的车,她忙叫了时佑京一声:“他们来了。”
时佑京闷闷地哦了一声。
看出他不高兴,花雾若有所思地笑起来,“你怎么每次见到沈凉川都一脸苦大仇深的。”
“我不喜欢他。”
“那你还帮他制造机会,撮合他和沐欢?”
时佑京放下手里的工具,一边拍着手上的土一边站起身。
“我乐意。”
他抬腕看了下表,刚两点。
为了蹭顿饭这么早就来了,未免太积极了。
他不爽地朝前看去,沈凉川率先下了车,看到他,对方直奔他走来。
“有药箱吗?”
沈凉川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他点了下头,好奇道:“你不舒服?”
“不是我。”
时佑京偏了下头,看了眼刚刚下车的沐欢,“不是你,那是她?”
“嗯。”
闻言,花雾立马起身,大步朝着沐欢走去。
沈凉川没再理会时佑京,立马跟上花雾。
回到屋内,花雾把药箱找出来,示意沐欢跟自己进客房。
客厅里两个大男人,不方便上药。
时佑京和沈凉川非常自觉,见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客房,把门关了,他俩尴尬地对视一眼,没什么话可聊。
时佑京走到洗手间,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自己的手。
门开着,余光瞥见沈凉川一直在盯着自己,他轻咳两声,似笑非笑道:“我的帅气让你很嫉妒吗?”
沈凉川翻了个白眼,“病得不轻。”
“不要用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否则我会认为你对我有意思。”
“你少自恋了。”
时佑京抽了张纸把手擦干净,转头对上沈凉川不屑的目光,笑着说:“我还真不是自恋。”
“怎么说?”
“我比你英俊。”
“……”
“我比你高大。”
“……”
“我身材还比你好,我勤于锻炼,孔武有力,男人味十足,这些是沈先生没有的。”
沈凉川的眼神逐渐鄙视,“垃圾桶在哪?”
“干嘛?”
“我要吐一下。”
“……”
客房内。
花雾很小心地帮沐欢擦了药膏。
“你养父干的?”
“嗯,我很快就和他没关系了。”
“户口本拿到了?”
“拿到了。”
“婚礼办不办?”
“不办了。”
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沐欢不想搞得大张旗鼓。
说不定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迎接她的就是离婚。
能够顺利离开沐家成为自由之身,她不想再奢求别的了。
沈凉川并不是出于喜欢才娶她,只是想帮忙而已。
他们的结合算是互利互惠吧。
“你和时先生已经结婚了吗?”
花雾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说:“我们领证了,但婚礼还没办。”
“那你们那个了吗?”
“哪个?”
“就是……那个……”
花雾把药箱整理好放在一边,没急着出去,而是坐到沐欢旁边,“你想问什么?”
“那方面的事。”
“哪方面的事?”
花雾明知故问。
她已经懂沐欢的意思了,纯粹觉得好玩,故意想逗弄一下沐欢。
“就是男女之间……床上做的那种事。”
沐欢整张脸都红透了。
她没有交过男朋友,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领完证她就是沈凉川名义上的妻子,要履行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
花雾是她第一个朋友,她想着或许可以向花雾取取经,说说女人间的私密话题。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
花雾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伸手勾了下沐欢的下巴,“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吧?”
“我没跟男人好过。”
“以前没人追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