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你像我一点。”
她苦着脸,小声嘟囔了句。
花雾淡淡看了她一眼,笑了,“你太刻薄了。”
姜婉琴脸色瞬变,狠狠瞪着她,“你说谁刻薄。”
“……”
“做人就是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
“如果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那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恶了,我还是希望温暖多一点,爸爸生前就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想像他一样。”
她一直都是以父亲为榜样的,哪怕他现在不在了,但从小到大,她听得那些教诲并没有忘。
“傻子。”
姜婉琴丢给她一个白眼,独自躲到卫生间,偷偷抹眼泪去了。
忙到夜里十点,餐厅打烊。
关了店门,花雾开着车把姜婉琴送回家,又找了一家加油站,给安然的车加满油,才回了公寓。
进门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累得倒在沙发上,本想休息一下,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翌日一早,她被闹钟声音惊醒。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条被子,而安然正在厨房准备早饭。
她连忙掀开被子起身,快步跑了过去。
“病号就乖乖休息,早饭我来做。”
安然一边煎蛋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最近你太累了,我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做个三明治还是没问题的。”
花雾哦了一声,出去拎来药箱,拿出消毒用的碘伏,果断撩起安然的上衣,用碘伏帮她消毒伤口。
“疼不疼?”
安然难得露出笑容,“不疼。”
伤口已经拆线,长得挺好,再休养几天她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吃药。”
她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啰嗦的花妈妈。”
“……”
把用过的碘伏棉球丢进垃圾桶,花雾直起身,将安然的上衣拉下来整理好。
想起自己自作主张雇佣了一个聋哑人,她把这事跟安然说了。
安然反应平平,“雇了就雇了吧。”
“你不反对就好。”
“这有什么好反对的。”
花雾有些激动,抱住安然,脑袋顶在她怀里疯狂蹭,“你真好。”
她伸手摸了摸花雾的头,“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你一直都很好。”
“那以后我们两个过好了,不要那些臭男人。”
“好。”
两人相视一笑。
安然在她头上又撸了两下,“快去洗脸刷牙,把你这一脑袋乱毛收拾一下,睡一觉起来怎么跟遭了台风一样。”
“沙发太软了,睡着不太舒服。”
她这会腰酸背痛的,浑身难受。
“多走几步路就到房间了,怪你懒。”
“行行行,我懒。”
她冲安然做了个鬼脸,转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顺便洗漱。
换好衣服出来,三明治已经端上桌了。
她刚拉开椅子坐下,手机铃声响起。
是时佑京打来的电话。
她一刻没敢耽搁,立刻接起。
“找到肖野了吗?”
“找到了。”
时佑京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出乎她的意料。
没等她再说话,安然一把夺过手机,问时佑京:“肖野人呢?”
“在医院,他患上肺炎,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哪家医院?”
“他工作的医院。”
问清楚肖野所在的病房号,安然几口吞下三明治,咕咚咕咚灌下一杯牛奶,匆匆回房间换衣服。
时间尚早,花雾开着车将安然送到医院,一路跟着安然去了肖野的病房。
里面除了时佑京,还有一个人在。
是宁舒。
她守在肖野床边,紧紧握着肖野的手。
这一幕对安然打击有点大。
她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没去管宁舒为什么会在这里,急切地问时佑京:“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我们出去说。”
男人大步走出病房,有意走远了些,见花雾和安然跟了来,他说:“并不是我找到肖野,是宁舒送他来了医院,我也是从警方那里知道这件事。”
“据宁舒交代,她去自己名下的洋房发现被囚禁在那里的肖野,她报的警,还帮肖野叫了救护车,至于陆沉,当时见势不妙,跑了。”
“这……”
花雾人傻了。
安然也懵了。
“宁鸢做的那些事,宁舒或许不知情,尤其宁舒去洋房看房,钥匙是宁鸢给的,她称那栋房子是送给宁舒的成人礼。”
说到这里,时佑京停顿了下,将自己的怀疑道明,“肖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着高烧,咳得很厉害,医生诊断是肺炎,我认为宁鸢是因为他病了,想放了他,所以利用宁舒,让宁舒发现洋房里的肖野,这样一来,钥匙是她主动给宁舒的,她的嫌疑可以顺势洗脱,肖野也能被送医得到及时的治疗,一石二鸟。”
花雾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她们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