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气冲冲地带着人离开,安然用胳膊肘碰了下花雾的手臂,“你刚刚可以啊!”
“不能总让他们欺负。”
安然点了下头,对警察说:“记得查一下苏小瑾他们的不在场证明,肖野的失踪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离开警局,花雾到路边打车,准备先送安然回公寓。
车拦住,两人还未上车,一辆黑色商务车突然开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那人快速跑到花雾跟前说道:“花小姐,时总来了电话,让我们接你去民宿。”
“我能带朋友一起去吗?”
“可以的。”
安然也是他们的保护对象,算是自己人。
花雾向出租车司机道了个歉,拉着安然上了黑色商务。
车子驶离市区,不多时就上了盘龙山。
抵达民宿时,天已经黑透。
田妞和聿洋在凉亭里摆好了食材饮料,还有烧烤炉,这会已经开始烤肉了。
时佑京坐在一旁不知在跟什么人讲电话,看到花雾,他迅速结束通话,冲花雾和安然点了下头。
“肖野有消息了吗?”
安然走上前询问。
时佑京摇头。
“肯定是宁鸢找人干的。”
“她的嫌疑确实比较大,不过我们没有证据,先不要轻举妄动。”
安然心里急得要死,很怕肖野有个三长两短。
那家伙弱不禁风的,不晓得被绑架以后,有没有挨打挨饿。
“如果他真在宁鸢手上,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时佑京话说得十分笃定。
见花雾放下包,直接走到田妞旁边挽起袖子帮忙,他犹豫几秒,对花雾说:“江河已经认罪了。”
他找了律师去见江河,开门见山地告诉江河,不用担心他母亲的病,只要他向警方交代实情,把幕后指使说出来,他母亲的手术费和后续医药费时佑京会负责。
然而江河还是选择了独自承担罪行,估计是怕出卖了宁鸢,事后自己和家人被宁鸢报复吧。
不管他对江河做出什么承诺,江河都没有变更自己的证词。
那小子宁愿接受十年左右的刑期,都不愿意相信他。
真不知道该说他孝顺,还是傻,亦或者他只是单纯对宁鸢忠心耿耿。
花雾并没有说话,静静听完时佑京的话,继续给田妞打下手。
烧烤准备得差不多,她把安然拉到石凳上,让安然先吃。
“我没胃口。”
安然满脑子都是肖野,根本吃不进东西。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别把身子饿坏了。”
花雾把一串烤翅塞到她手里,“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烤。”
“都行。”
同一时间。
一间四面都是水泥墙的封闭房间中,昏睡了一天的肖野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长方形的木板上,身下铺着一块很薄的红布,木板很硬,咯得他浑身都疼。
他猛地坐起身,头痛得厉害,伸手摸了一下,他摸到了纱布。
头上的伤居然被人处理包扎过了。
想起自己买完水果,坐上一辆顺风车,脑袋被司机用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苦着脸环顾四周。
他所在的房间非常大,没有通风的窗户,只有一扇铁门,以及一个用水泥砌起来的隔断,里面有一个洗脸台,还有一个马桶。
他站起身,刚往前迈了一步,脚踝处传来哗啦的声响。
低头一看,他的一只脚上被铁链铐着,链子的另一头,固定在墙角的一个铁环上。
他伸手拽了一下铁链,不算短,足够他在这个房间中自由活动。
他快步走向铁门,奈何链子的长度有限,他与铁门之间还隔着差不多一米的距离。
另一侧的墙面上有两个开关,一个是灯,一个是位于马桶上方的换气扇。
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多余的东西,空荡荡的,一目了然。
在封闭的房间内走了一圈,他感觉晕乎乎的,索性回到木板前,老实躺下。
他摸了摸衣服和裤子的兜,手机和钱包早已被人拿走了。
他盯着水泥天花板发呆,心中越想越气。
他不过是去水果店买水果,怎么遇上了这种事,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那名司机的长相,对方戴着帽子口罩,捂得很严实,他只记得对方浓眉大眼,还是双眼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一跟头坐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向铁门。
‘吱嘎’一声轻响,门被人推开。
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走进来,男子戴着帽子口罩,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一卷卫生纸和一块毛巾,另一个袋子里是打包的盒饭。
男子任由铁门开着通风,径直走到他面前,将盒饭放到他面前,转身又将卫生纸和毛巾拿到厕所。
他上下打量着男子,是那辆私家车的司机没错。
“你谁啊?”
男子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