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佑京心情大好,“我是你的人,以后多宠宠我,尽量喂饱我吧。”
他俯身吻在她唇上,动作小心翼翼的,比以往温柔很多。
……
第二天,没有田妞儿想象中床塌了的现象发生。
她做好早饭,敲响时佑京和花雾的房门。
舒适被打扰,时佑京眉头皱了下,“谁?”
“京哥,饭好了。”
花雾听到声音,也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时佑京睡在自己身边,看她的眼神温润如水,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真想每天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他。
可他很快就要娶宁鸢了,明知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可宁鸢确确实实会成为时太太,而且是名正言顺的。
觉察到她神情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时佑京异常敏感,“怎么了?”
“没什么。”
“起床吃早饭,一会让聿洋送你离开。”
“嗯。”
短暂相聚一晚,这一别,花雾心头莫名有些不踏实。
她在想宁鸢知不知道时佑京还在偷偷见她,盘龙山上这处民宿对于宁鸢来说,估计不是什么秘密。
饭后,她坐上聿洋的车回到市区。
车子没有开到餐厅,而是在三环外就停了。
保险起见,聿洋帮她叫了辆出租车,让她自行回去。
到了餐厅,忙碌的一天还没开始,店里便有人上门了。
来的是时于颢。
跟随在旁的依旧是那个年轻的助理。
花雾以为时于颢又是为了‘娶她’一事而来,态度有点冷淡,“时公子有事吗?”
“我认真想了想你上次说的事,我觉得有可能。”
花雾反应过来,时于颢说的是孩子的事。
她点了下头,上前推着时于颢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时于颢整个人有点萎靡,精神状况很差,眼睛下是两片乌青,显然睡眠非常不好。
“我一直在想如果孩子是我的,宁鸢为什么不说,她是嫌弃我残废吗?”
嫁给他有什么不行,何必非得时佑京不可?
他也可以给宁鸢想要的一切。
“她是利用你。”
“不,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时于颢不肯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情绪近乎崩溃。
花雾怕他钻牛角尖,赶紧转移话题,“十八年前的那场车祸,你还记得多少?”
“基本都记得。”
那一天的情景,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你有看到肇事司机吗?”
“没看清楚。”
当时他意识是恍惚的,头上流下来的血污了眼睛,视物模糊,但他隐约看到一个男人靠近,那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他听到女孩叫那个男人爸爸,哭着让爸爸快走。
这些话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当年跟办案的警察说过,时佑京也曾反复问过他。
他不明白花雾为何突然提起让他最胆寒的过去。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花雾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问问。”
时于颢眼神黯淡下去,被无力感深深包裹着,“我哥要娶别人了,你不难过吗?”
“难过有什么用,我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我找到宁鸢证实孩子是我的,婚礼就进行不下去了,你和我哥还有可能。”
花雾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
她盯了时于颢片刻,心里清楚时于颢的提议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
喜欢的女人要嫁给他哥了,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摧残。
他可是五年前那个要她离时佑京越远越好,在她病着的时候,无情将她赶走的人。
他不可能是替她着想,他考虑的仅仅是他和宁鸢而已。
“你从来都是这么以自我为中心吗?”
话问出口,她有些后悔。
时于颢性格敏感,可能会因为她的话,越发讨厌她,甚至讨厌时佑京。
“你什么意思?”
“算了,当我没说,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去做营业前的准备了。”
花雾起身离开座位,才走两步,身后响起时于颢的声音,“你刚刚是在说我自私吗?”
她脚步停了下,回头冲时于颢笑笑,“你不要多想。”
“你明明就是在说我自私,我哥应该跟你提过吧,当年那场车祸坐在车里的人应该是他,是我替他断了腿,我的人生因为车祸全毁了,如今连我喜欢的女人都守不住,最可恨的是她要嫁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哥……”
时于颢过激的言论让花雾实在听不下去,她语气加重,将时于颢打断,“你够了。”
“你心里眼里都是我哥,当然只会站在他的立场看待问题,这些年谁考虑过我?”
时于颢压抑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恼怒之下朝着花雾扔了过去。
花雾躲得还算及时,烟灰缸擦着她一侧肩头飞过,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动静惊到了安然和姜婉琴,以及时于颢的贴身助理,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朝他们看过来。
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