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开!”
花雾咬牙喝斥一声。
时佑京沉沉笑道:“这就怒了?”
话落,他吻在她下巴处,薄唇缓缓上移,精准地吻住她的唇,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全程花雾的手都是被按住的,她挣不开,又喊不出来,只能一味地被迫接受。
直到时佑京移开唇,她的身体被转过去,她的双手依旧被他的大手死死钳制。
他紧贴着她,另一只手撩拨着她垂落肩头的长发,滚烫的吻细密绵长,落在她的肩颈和后背。
尤其她背上那道已经很浅的疤痕,他吻得细致认真。
她身体微微发抖,很难在时佑京这样的攻势下继续保持冷静。
“你够了吗?”
她语气略带责备,连声音都是抖的。
“不够。”
时佑京哪里肯停下,觉察到花雾的抗拒不那么凶了,他试着松开她的手。
几乎是在瞬间,她便紧紧抓住了床单,过快的心跳和攀升的体温,让她的脸颊泛着鲜诱的粉红,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正在等待采撷。
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他以为今晚可以开荤了,不料身下已经羞愤难耐的人长叹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如果你不经允许碰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为之一愣,想继续接下来的动作,花雾再次开口,“我不愿意给你。”
她虚软得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时佑京知道,倘若他再冒犯,那便是违背她的意愿在强迫她。
他咬了咬牙,语气坚定,“我若是偏要呢?”
“那就麻烦你把我葬在我爸旁边。”
“……”
为了让他停下,她居然以死相逼?
“我还没有结婚。”
花雾轻轻嗯了一声,并不反驳,但她不忘补刀,“但你不干净了。”
这些年,她除了时佑京,没有过别的男人。
时佑京却不是。
他和宁鸢的关系不清不楚,尽管她怀疑宁鸢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时佑京的,可这仅仅只是怀疑,没有办法证实。
“你嫌我脏?”
时佑京眸光一点点暗下去,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你脏。”
花雾的回应没有片刻迟疑,仿佛一把利刃,刺穿他的心脏。
他霎时就泄了气,从她身上起来,直直地躺倒在一旁。
看了眼她背后那道浅浅的疤,他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整个人如同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兴致全无。
她可以冒着生命危险为安然挡刀,却不愿意满足他压抑三个月来的想念和需求。
在她心里,他已经连安然都不如了。
男人的妥协让花雾紧绷的神经顷刻间放松,她筋疲力尽,听着时佑京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确认他睡着了,她才敢闭眼休息。
后半夜她睡得不踏实,醒了好几次。
好在,时佑京没有再越界,始终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迷迷蹬蹬又睡了一觉,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昨晚让工作人员拿去洗的衣服早送来了,时佑京穿戴整齐,面向窗户站着,他嘴里咬着根没点燃的烟,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眼睛透过玻璃看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拿起手机看时间,都九点多了。
“你怎么不叫我?”
她嘟囔一声,迅速起身,抓起一旁扔着的浴袍披在身上,径直朝浴室走去。
时佑京闻声回头,见她进入浴室关了门,里面很快传出流水声,他面无表情地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等花雾洗完澡,换好衣服,他到前台退房。
两人在服务区的餐厅简单吃了早餐,一前一后上车,又上了高速。
一路上时佑京把车开得飞快,他其实醒得很早,但花雾睡得很沉,他没忍心叫她。
原本预计要晚八点才能抵达目的地,他却硬生生地开快车,赶在六点前下了高速,开着车穿过市区,在晚七点的时候,将车开到了唐永临藏身的沿海小城。
他的人一直暗中观察着唐永临一家三口,此时此刻,恰好就在唐永临租住的平房外面蹲守。
他带着花雾赶到那里,听闻除了唐永临的老婆外出,唐永临和儿子仍在屋内,他大步上前,敲响房门。
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他抬起一脚将门踹开。
巨大的声响吓得屋内两人抱作一团,是唐永临的老婆和儿子。
看着中年女人抱紧十几岁的男孩,因为惊吓过度而发白的脸,花雾倍感诧异。
她看向时佑京,纳闷地问:“不是说他没有外出,只有他老婆出去了吗?”
时佑京知道唐永临跑了,冷眼看向跟到门口的几个下属。
“怎么回事?”
下属们看清楚屋内的女人和孩子,不禁慌了神。
“早上明明是一个女人外出了。”
那个‘女人’穿着长款大衣,戴着围巾帽子,长发飘飘……
居然是唐永临为了跑路,故意穿了老婆的衣服乔装的吗?
确认是下属办事不力,时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