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一直守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给姜婉琴打了好几通电话,联系不上。
早上姜婉琴出门的时候,说和沈夫人去打牌,估计还在玩。
一打起麻将来,姜婉琴就会习惯性的把手机静音,任何来电她都无视。
花雾没有沈夫人的电话号码,只得打给沈凉川。
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沈凉川又惊又喜。
“沈先生,能不能麻烦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然后让她转告我妈来趟医院,我弟弟出了点事,住院了。”
花雾随后解释了一下姜婉琴和沈夫人正在打牌,不接电话的情况。
沈凉川二话不说,马上联系了沈夫人。
没过一会,花雾手机响了,是姜婉琴打来的。
她赶紧接起。
“花俞怎么了?”
姜婉琴急切地问。
“他在学校的时候被人袭击了。”
“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
花雾把具体位置说出来,挂断电话等了二十分钟,姜婉琴匆匆忙忙赶来。
母女二人守在床边一直到傍晚时分,花俞的意识才恢复。
他没看到袭击自己的人,只记得出了寝室不久,头部突然遭到重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可能是宁舒吗?”
花雾问。
“嗯。”
当时追在他身后的人只有宁舒,临近中午的时间,男生宿舍就算有没回家的,估计也外出吃饭了。
除了宁舒他想不到别人,可是警方没证据。
“以后周末还是老实回家,不要留在学校了。”
花俞点了下头,他头痛得厉害,还伴着头晕,和花雾说了几句话,没过多久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姜婉琴把花俞送到医院时带着的饭盒拿上,回家做好饭送到医院。
将花俞叫醒,三人吃了点饭,晚上九点多钟,花俞睡着了。
“我留在这,你回去吧,顺便去超市买点排骨,明天熬点排骨汤给你弟弟送来。”姜婉琴边说边冲花雾摆摆手,示意她现在就走,“早点睡,明天早点来。”
花雾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临走前,她将自己的大衣留下来给姜婉琴。
“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打车回去,你晚上披着点,免得着凉。”
“那好吧。”
商场的超市晚上十点钟就不再营业,花雾想尽快赶回去,在住的附近把排骨买了。
她出了医院,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是空车,驾驶位上好像有人。
“出租车。”
她朝着那辆车挥了下手。
车子很快开过来,停在她面前。
她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刚给司机报完地址,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沈凉川。
她接起来,先道谢,“沈先生,今天谢谢你了。”
“小事,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你弟弟怎么样了?”
“他醒了,医生说他没大问题,在医院住两周,外伤养好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没大碍就行。”
沈凉川松了一口气,问她,“你现在还在医院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打了车,正在回家的路上。”
话落,花雾朝车窗外面看了眼,发现司机走的不是去老城区的路。
这是故意在绕远,想多收她钱吗?
她警觉地看向驾驶位,司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从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司机的脸。
看体型,是个男人。
“先生,你这是往哪里开?”
她把手机拿远些,冷声问司机。
男人一言不发,狠踩一脚油门提了车速。
花雾心头顿时一慌,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沈凉川焦急的声音,她忙将手机放到耳边,“沈先生,我好像遇到麻烦了。”
她声音压得很低,都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说完,她马上把手机的界面转到微信上,给沈凉川发了位置共享,然后又重新接听他的电话。
“出什么事了?”
“出租车的司机有点问题。”
尽管声音不大,但花雾的话还是被陆沉听去了一二。
他在玉城土生土长的,对这里的路段非常熟悉,他把车开到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一只手伸进兜里,想掏电击棒。
花雾看到他的小动作,一颗心瞬间揪紧。
她躲到驾驶位后面靠近车门的地方,这里对于司机来说是个死角,除非司机转过身来袭击她,否则很难碰到她。
车子还在行驶中,但车速放慢了很多,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与沈凉川的通话还保持着。
“沈先生,麻烦你帮我报警。”
说完这话,她把手机装进兜里,拉过安全带系上。
姜婉琴带到医院送饭的布袋肩带挺长的,这会她正好背着布袋,她灵机一动,抓住肩带的两端,从驾驶位的后方把肩带绕过去,准确无误地勒在司机的脖子上。
陆沉电棒掏到一半,喉间倏地一紧。
脖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