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热杯牛奶。”
时佑京说着就要去厨房。
“哥!”
时于颢把人叫住,双手撑在身体两边坐起身,“你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先帮你热牛奶。”
“我不想喝,我想和你说说话。”
时佑京停顿了下,只得返回来,进入房间。
在床边坐定,他拿起一个枕头垫到时于颢背后,“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要娶宁鸢?”
“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个孩子……”
时于颢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宁鸢怀的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可是这话他不敢说,毕竟他与宁鸢发生关系时,时佑京还是宁鸢的未婚夫。
他的插足是非常不道德的。
再者,宁鸢已经告诉过他,她和时佑京确实发生过关系。
他不确定自己与那个孩子是否有关系。
第一次的时候,他都没让宁鸢怀上,但时佑京一次就中标,他也觉得自己那方面估计不太行。
“孩子怎么了?”
他思慎再三,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有话就说。”
他沉默片刻,冲时佑京笑了笑,“我只是在想你和宁鸢结了婚,花雾怎么办?”
这个问题完全是撞枪口上了。
时佑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吗?”
“好,我不管花雾,那我呢?”
“……”
“我喜欢宁鸢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要抢走我喜欢的女人啊!”
“我没有抢。”
“她都有你的孩子了。”
“那天我喝多了。”
“喝多是借口,是你自己没有把持住。”
时佑京不想和他争吵,起身就走。
刚到门口,后背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中。
他回头,发现是时于颢的手表砸到他又落在地上。
“休息吧。”
他拉开门走出去,将门重重摔上。
“我恨你,恨死你了。”
时于颢的吼声隔着门板传出来,他拧着眉叹了口气,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洗过澡,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到凌晨一点多钟,他爬起来去了对面的房间。
这里原本就是花雾的房间,自从花雾从这里搬出去,房间一直空着,他没让凌姝进来打扫,床上用品也没有换。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隐约能闻到花雾残留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在自己的房间他根本无法入睡,但在花雾的房间他不但能睡着,还睡得特别香。
翌日,是个周六。
他赖了会床,吃早饭的时候接到肖野的电话。
难得轮休,肖野约他在高尔夫球场见。
他应了下来,继续用餐。
凌姝打扫完厨房的卫生,准备去二楼收拾了。
经过餐厅时,她想起有一个房间好久不打扫了,便问了句:“先生,主卧对面的房间要打扫吗?”
“不用。”
凌姝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带上清洁工具果断上楼。
那个不需要打扫的房间,她记得之前花雾住过,现在那里她想进都进不去,时佑京进出都会上锁。
他昨晚好像就是睡在那里的。
上次她偶然听到柳玉莲和时于颢谈话,得知花雾五年前和时佑京交往过,她挺惊讶的。
本以为花雾是半路杀出来,破坏时佑京和宁鸢关系的第三者,现在看来,花雾似乎才是藏在时佑京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
难怪时佑京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花雾。
打扫完二楼的卫生,她拎着工具正要下楼,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把东西放下,掏出手机看了眼,是宁鸢打来的。
她不敢怠慢,连忙接起。
“宁小姐,你好。”
“凌阿姨。”宁鸢声音温柔极了,“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你。”
“你说。”
“我和佑京不是快结婚了嘛,我担心个别女人死性不改,还惦记他,你平时多帮我注意着点,如果有女人去找佑京,你要告诉我一声。”
凌姝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敢再背着时佑京搞任何小动作。
挂完电话,她马上就把这事和时佑京说了。
看在她还算老实的份上,时佑京点了下头,叮嘱她只需要做好分内工作就行,其他的事与她无关。
饭后,时佑京换了身休闲装,开车去了高尔夫球场。
肖野比他先到,坐在休息区正在擦球杆。
见他来了,嘴角破着,已经结了痂,肖野纳闷道:“你嘴怎么了?”
“安记者打的。”
肖野眼眸瞪大,“你让女人打了?”
“她揍我好几回了。”
“……”
肖野人傻了。
但没完全傻。
他凑近些,看了看时佑京嘴角的伤,“看来安记者下手不轻啊。”
“因为她是女人,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肖野知道安然出手一定是为了花雾,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