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他喉间一阵哽咽,声音低哑。
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他只要有她就够了,孩子生不生都没关系。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
“你现在没关系,以后你会有遗憾的。”
“怎么会,有你就够了。”
“你不后悔吗?”
“不会。”
花雾有一瞬间的心动,自私地想要拥抱时佑京,可她还是太过理智。
“你妈同意吗?”
时佑京沉默片刻,说道:“这是你和我的事,与她无关。”
“看来是不同意了。”
花雾泄了气,伸手推了推时佑京,“我们还是冷静一点吧。”
“我现在很冷静。”
误会已经解开了,他只要知道花雾心里有他,不是因为不爱而离开就足够了。
“你会后悔的。”
时佑京摇了摇头,“绝不。”
他低下头,捧起花雾的脸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温柔缱绻,花雾到底还是沦陷了。
姜婉琴抄了扫把进来,对着时佑京的后背打过去,咣咣两下,把棍子都打断了。
时佑京移开唇,回头看了她一眼,“阿姨,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花雾,我保证。”
姜婉琴愣了一瞬,见花雾的手臂环抱在时佑京腰上,她懂了。
这是和好了。
不等她说话,时佑京又道:“如果我对花雾不好,你再打我也不迟。”
她咬了咬牙,把火气往下顺了顺,“这是你说的,我记着呢,以后你敢欺负我们家花雾,我饶不了你。”
“好。”
姜婉琴把手里那截棍子扔在地上,进卫生间洗了手,对时佑京说:“既然来了,一起吃午饭吧。”
时佑京受宠若惊。
他老老实实留了下来,尽管桌上是非常简单家常的饭菜,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时佑京把花雾带上,去公司开了个会,傍晚时分,他们离开公司,在外面吃了饭,然后驱车前往宁家。
“你在车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时佑京把车停在别墅院中,叮嘱花雾不要下车。
他选择了花雾,那么解除婚约的事情便不能拖,今天必须解决。
一旦这层关系解除,他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计划还要不要进行下去,如果要进行下去,那就要看时于颢和宁鸢能否有发展。
尽管很不想时于颢蹚浑水,可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花雾坐在车内,目送时佑京走上台阶,按响门铃。
不多时,一个佣人来开了门。
时佑京大步进屋,他特意挑在晚上过来,知道这个时间宁皓城和文佩都在家,就连宁鸢和宁舒都在,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料到他要来,个个黑着一张脸,颇有一种要讨伐他的气势。
“宁先生,宁太太,我今天来是想解除和宁鸢的订婚。”
他直截了当。
话音刚落,宁皓城抓起面前的杯子,不假思索地对着时佑京砸过来。
时佑京偏过头,杯子擦着他耳边飞过去,重重摔落在地。
“你把我女儿当什么了?”
宁皓城火冒三丈,将一旁文佩的杯子拿起,这次没砸杯子,而是起身走到时佑京面前,将杯子里的水泼在时佑京脸上。
“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我也不耽误宁小姐另寻新欢,我们好聚好散,如果你们面子上过不去,大可公开说是宁小姐解除了婚约,这一点我无所谓。”
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清楚,时佑京转身就走。
宁皓城怒不可遏,“时佑京,对你来说我女儿就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是吗?”
时佑京一言不发,头都没回,快步走到玄关,拉开门走了出去。
人刚走下台阶,宁鸢飞快地追出来。
她从背后一把抱住时佑京,脸颊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声音略带哭腔,“佑京,你别这么无情,我们好歹是睡过的关系了,除了你,我没有过别的男人,你要对我负责啊。”
“我这个人向来不对自己不记得的事情负责。”
时佑京将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掰开,径直走到车子旁边。
宁鸢还想追上去,却发现时佑京不是一个人来的,车子的副驾驶上坐着个人,不是别人,是花雾。
果然是她对时佑京说了什么,导致他有了和她解除婚约的想法。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被花雾破坏了。
好恶毒的女人,一直和她作对,为了调查花昌铭的死,为了得到一个靠山,到底还是抢了她的男人。
她咬牙冲到副驾驶前,伸手拽了拽车门,打不开,她立刻在车窗上用力拍打,“你这个狐狸精,你给我下来,你对我男人说了什么,时佑京是我男人,我们昨天晚上已经睡过了,他是我男人,我男人。”
花雾眉头微微皱了下,目光朝着时佑京看过去。
他没急着上车,大步走到宁鸢身旁,毫不留情地将宁鸢拽开,“别闹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都睡过了,你在这个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