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两人傻了眼。
时佑京拧着眉,狠狠看了两人一眼,“还不滚?”
“滚,马上滚。”
一人迅速爬到驾驶位,把车门拽上,立刻把车开起来跑路。
看着车子开走,时佑京收回视线,盯着手里的南瓜一脸嫌弃。
这玩意儿还要吗?
他要抱花雾腾不出手拿这个破南瓜。
就在他准备把南瓜扔地上的时候,他瞧见花雾的上衣后面恰好有个帽子。
他眉梢挑了下,把南瓜放到了花雾的帽子里,还挺合适。
怕南瓜的重量勒到花雾的脖子,他将她的衣领往下拽了拽,然后打横将她抱起,朝着前方不远的小区走去。
花雾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
她睡在沙发上,睁眼便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南瓜。
是她被敲晕之前怀里抱的那个南瓜。
客厅亮着灯,没有一点声响,除她之外,屋里好像没有别人。
她揉着酸痛的脖子坐起来,想着当时是谁敲晕她。
是时佑京那个混蛋吧?
她差点被人绑架,他站在一边看戏就算了,她想报警,他居然阻止她?
就这么怕宁鸢受到牵连,护宁鸢护到这种程度?
她恼怒地将茶几上的南瓜扒拉到地上,撒了气冷静下来,她又把南瓜捡起来,拍了拍灰,拿到厨房洗干净,放进冰箱。
洗完澡,在床上躺下来,她好不容易要睡着,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姜婉琴,她接听。
“妈。”
“咱家换门锁了吗?我这钥匙怎么打不开门?”
“……”
“说话呀?你在不在家,在就赶紧来给我开门。”
“你回来了?”
“是啊!我都到公寓门口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换锁了。”
她没有换锁,是别人换的。
那间公寓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
“妈,你在国外不知道,咱们搬家了。”
“是吗?”
姜婉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搬哪里去了?”
“你自己打车过来,还是我去接你?”
“你接我吧,我给你们买了很多东西,拎回来都快累死了。”
“那你到公寓大门口等我,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花雾起身穿衣服,拿上家门钥匙和手机出门。
在小区外面叫了辆出租车,她赶到公寓那边,看到姜婉琴站在路边,身上穿着条单薄的裙子,冻得瑟缩成一团,她连忙下车把姜婉琴扶上车。
姜婉琴走的时候只拿了一个可以带上飞机的小行李箱,回来却是两个大箱子,外加她的那个小箱子。
花雾有些吃力地把三个箱子搬上车,后座没地方坐了,她干脆坐到副驾。
姜婉琴没想到玉城已经这么冷了,她搓着双手,冻得手脚都快没知觉。
“搬家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她忍不住抱怨了声。
“我以为你回来之前会先打电话。”
花雾心里十分忐忑,她估计姜婉琴看到现在的家要大受刺激。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小区外面。
姜婉琴看着老旧的小区,怀疑司机是不是开错了地方。
“是这里吗?”
她诧异地问花雾。
“是,下车吧。”
花雾付完车钱,先去拎行李箱。
姜婉琴从车里下来,不敢置信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老城区,我们为什么要搬到这种地方来?”
公寓不是时佑京给的吗?
放着那么好的公寓不住,偏要搬到这么破的小区,是有什么大病吗?
“花雾,怎么回事?”
“我和时佑京分手了,公寓没转到我名下。”
姜婉琴倒吸一口凉气,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家中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你怎么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花雾一眼,走过去拉上最小的行李箱,把两个大箱子丢给花雾,气呼呼地朝着小区里面走。
花雾一手拉一个箱子,跟在后面。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姜婉琴边走边骂,“沈家的大少爷你看不上,非要和时佑京纠缠不清,现在好了,时佑京不要你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她正在气头上,却不知自己说出来的话,字字都刺在花雾心头。
到了单元楼前,发现破小区连电梯都没有,她回头看了花雾一眼,上前对着花雾的脑门用力戳了一下,“你真是没用死了,沈凉川就算了,你不喜欢,可是时佑京你不是很喜欢吗?闹分手之前,你就不会挽留他一下?在男人面前服个软撒个娇有那么难吗?”
花雾一言不发,拎起两个箱子绕过她,爬楼去了。
进了家门,环视着比公寓缩水不少的小两室,姜婉琴气得直哭。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公破产跳楼自杀,女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我后半辈子能靠谁啊,我可怎么活啊!”
她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