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人要。”
安然下巴微仰,很嘚瑟地说:“姐可是有追求者的。”
“是吗?”
花俞大吃一惊:“谁啊?”
“不告诉你。”
“不说?那肯定是你胡诌的。”
“不是,我真的有追求者,来这里之前我还遇到他了,他邀请我一起共进晚餐,我心想你小子今天过生日,我不能不来,所以我拒绝他了。”
“真的假的?”
花俞微微愣了下,“为了给我过生日,你居然拒绝了唯一的追求者!”
“把唯一两个字去掉。”
安然捏紧拳头,又想呼他一巴掌了。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肖野忽然有点不安,他凑到安然旁边,笑着打听道:“你的追求者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老板。”
“本地人?”
“当然。”
“该不会是豪门少爷吧?”
“必须的。”
安然吹起牛来飘得有点找不着北。
她其实对顾东铭只有一个浅表的认识,对方是不是大老板,是不是本地人,亦或者是不是豪门少爷,她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顾东铭帮父母打理公司,挺忙的……
“如果让你给这个追求者打分的话,你打几分?”
肖野说完,匆忙补了句:“满分十分,从一到十。”
安然认真想了想,“五分吧。”
肖野一时呆住。
本地的豪门少爷,而且是大老板,安然只给人家打五分?
那他这个临市的,尽管家世不错,但谈不上是豪门的,岂不是得两分?
“你要求是不是有点高?”
安然摆摆手,“我这个人只看感觉,其他无所谓。”
“那你对这个追求者的感觉……一般?”
安然说不清自己对顾东铭具体是什么感觉,对方高大英俊,非常有绅士风度,还帮过她的忙,按理说这样的男人是非常吸引异性的。
可她却在顾东铭的身上找不到最起码的安全感。
顾东铭太神秘了,一个人就算再忙,不可能只用工作手机,私人手机一直关机。
他说给她的号码是私人号,她却打不通他的电话,以至于后来她对顾东铭的好感一直往下降,她觉得顾东铭没说实话,对她不够坦诚。
甚至她有一种直觉,顾东铭可能只是把她当备胎,想起来的时候就联系一下,想不起来的时候,就把她放在一边。
反正她打不通他的号码,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工作,压根找不到他的人。
“要想这么久?”
肖野眉梢微挑,“你都给人家打五分了,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说得对,感觉一般。”
安然长舒一口气,冲肖野笑了起来。
肖野心里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他起身开始切蛋糕,第一块给花俞,然后是安然、花雾,最后他只给自己切了一小块。
吃不完的蛋糕以及没吃完的菜,花雾叫了服务生,全部打包带了回去。
另一边。
订婚宴已经进入尾声。
送走了宾客,宁鸢挽着时佑京的手臂,脸上笑容满满,“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不了,我弟弟自己在家。”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颢很敏感,订婚宴你不让他参加,他有可能在生闷气。”
“那我跟你回家。”
“别了,订婚宴是你一手操办的,你应该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时佑京态度坚决,把她送出酒店,目送她跟着宁皓城夫妇上了车,他返回去,接上柳玉莲回地中海别墅。
时于颢确实生了一晚上闷气,他被留在房间独自一人已经好几个小时。
今天是宁鸢亲自过来接柳玉莲,他想跟着一起去,但宁鸢说他哥不想他露面,还说出席宴会的都是上流人士,他行动不便留在家最好。
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嫌弃他的,还是他亲哥。
他靠在床头冷着一张脸,时佑京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宴会时的那套黑色礼服。
把领带扯松了些,他走到床前,看时于颢的表情就知道弟弟非常不高兴。
“订婚宴去不去其实没什么关系,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你不用为此不开心。”
他把这场宴会看得很轻,甚至没有心思去做任何安排和准备,场地、食物、酒水,需要宴请的宾客,全部都是宁鸢精心挑选安排的。
“是啊!我不该去,我一个残废,去了只会给你们丢人。”
时于颢冷冰冰地说。
本来这场宴会对他来说就是极大的打击,他喜欢的女人,要和他的亲哥订婚了,他除了祝福别无选择。
偏偏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出席宴会,又被时佑京责令在家。
谁都可以嫌弃他,说他是废物,唯独时佑京不行。
当年那场车祸是他替时佑京承担了后果,那天本该是时佑京跟着父亲外出。
“你应该知道我很不喜欢听到你说这种话。”
时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