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了几次,宁鸢彻底崩溃了。
她发了疯一样地抓住时佑京的手臂,指甲往他的肉里掐。
时佑京仿佛不会疼似的,死死按住她。
将她的头抓起来,又按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宁鸢已经瘫了,头埋在水槽里一动不动。
时佑京收回手,任由她身子瘫软,倒向地面。
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指甲印,他侧过身,后背靠墙,双手抱臂看着宁鸢。
人已经昏死过去,等她醒来,他打算再多来几次。
她就是这么对待花雾的,今天他绝不能轻饶了她,不然她长不了记性。
宁鸢昏迷的时间不长,也就几分钟。
意识回笼,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水。
见她清醒了,时佑京将她拽起来,继续往水槽里面按。
她几乎没了反抗之力,趴在洗手台上无力地垂着手臂,一副随便时佑京要对她怎样,她受着的架势。
又让她喝了几大口水,时佑京终于将她提起来。
她大口喘着气,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虚弱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嗯。”
“你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对我,不想跟我好了是吗?”
“我跟你好过?”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一脚把我踢开?”
“好,教训完,马上就踢。”
宁鸢一时愣住,“你认真的?”
“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
话落,时佑京扣住她的后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总之她的头又被按进水槽里。
她没来得及吸口气,被按下去几秒就感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她挣扎起来,时佑京视若无睹,等她一动不动了,他将她提起来,拖出去,扔在地上。
他朝着餐厅走去,把宁鸢带来的两碗东西端到厨房,直接倒进垃圾桶。
随后走出去,上楼,换好衣服,他西装革履地带上车钥匙赶去公司,不去管昏睡的宁鸢,就让她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宁鸢的所作所为,导致他心情很差,开完早会,他回到办公室,靠在皮质沙发上,一只手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一夜没阖眼,他头痛欲裂,没心思处理文件,靠在沙发眯了一觉。
睡醒,他想起花雾,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上班。
他掏出手机,拨了花雾的号码。
此时的花雾正坐在电脑前筛选上午采访时拍下来的照片,时佑京的电话突然打进来,她犹豫片刻,接听。
“上班了吗?”
“嗯。”
“中午一起吃饭。”
“我中午和安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时佑京已经把她的电话挂了。
她放下手机,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忙完工作,已经快到午休时间。
将挑选出来的照片打包发给排版校对的编辑,她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
昨晚休息得还算不错,时佑京离开以后她便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
身体上倒是没什么不适,主要是手掌被刀划伤,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她今天连脸都没洗,只是用湿巾擦了一下。
好在伤的是手掌,不影响手指的活动。
“花雾,去吃午饭吧。”
安然朝她喊了一声。
“你和长生去吧,我一会有点事。”
安然哦了一声,觉得她今天有点心事重重的。
早上看到花雾两个手掌都包扎着纱布,她追问了很久,花雾只说自己不小心碰伤了,压根不和她说实话。
“要不要我打包给你带回来?”
花雾冲她摇头,“不用管我,时佑京应该要来。”
“你要和他一起吃午饭?”
“嗯。”
“那好吧。”
安然叫上陆长生,乘电梯下楼,直接去了办公楼对面的炒菜馆。
刚在窗边坐定,安然就看到一辆车停在了实时新闻楼下,是辆蓝色的保时捷。
车稳稳地停在路边,没见人下来,她把菜单交给陆长生,让长生点菜。
她看那辆车眼熟,一直透过玻璃窗盯着,不多时,她看到花雾出现,然后上了那辆车。
看来是时佑京的车。
看着车子开走,她收回视线,陆长生居然还没点好菜。
“有这么费劲吗?”
她把菜单夺过来,随便点了两个菜就把菜单交给服务生。
“就俩菜?”
陆长生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俩菜怎么了,不想吃就别吃。”
自打她撞了肖野的车,赔了两万,她就不得不把裤腰带勒紧一点了。
想到这里,她发出一声叹息。
年纪一把了,手头连点存款都没有,说出去都怕别人笑话她。
她琢磨着是不是该换套小点的房子,当初租两室是为了花雾过来住方便,现在想想,其实没必要。
花雾就算真来住,更喜欢和她睡一个房间,客卧基本上是空着的。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找合租的,这样更省钱。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