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柳玉莲没有通知时佑京,宁鸢也没有打给时佑京,他完全不知道柳玉莲订了机票,一个小时就飞到玉城。
专车把柳玉莲从机场接到医院,找到宁鸢的病房号,柳玉莲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病床上小脸惨白,模样憔悴的宁鸢,她心疼坏了。
“傻孩子,阿姨来了。”
宁鸢故作艰难地坐起来,柳玉莲一靠近,她立刻握住柳玉莲的手,眼圈跟着发红,“阿姨,赶飞机累了吧,你快坐着休息会。”
“没事,阿姨坐的头等舱,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不累。”
柳玉莲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见宁鸢眼眶中泪水在打转,知道她受了委屈,连声安慰:“阿姨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有委屈就告诉阿姨,阿姨替你做主。”
“阿姨,这件事就算了,我不想让佑京觉得我向你告状了,他会不高兴的。”
“他敢不高兴,阿姨帮你揍他。”
这话把宁鸢逗笑了,她擦了擦眼泪,对柳玉莲说:“我想出院,这样就可以多陪陪你了。”
“医生不是说过两天才能出院吗?”
“可是你来了,我想花时间陪你啊。”
“不用,你把身体养好就行,等佑京下班,让他过来接我,我住他那里,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宁鸢点了点头,与柳玉莲聊了几句近况和家常,之后把话题故意引到花雾身上,“阿姨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干记者的,我妹妹在学校和同学发生一点摩擦,她断章取义拍了照片威胁我妹妹,说我妹妹欺负同学,她还总是粘着佑京,我一周都见不到佑京几次。”
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阿姨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脾气太好太温柔,根本不会吵架,上次和她起了点冲突,我这腿伤着,养了好多天才恢复。”
柳玉莲越听越气,“这个狐狸精未免太嚣张了。”
“阿姨说的是呢,等你见到她,你就知道她岂止是嚣张,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说不定你亲自出面,她都给你个下马威。”
柳玉莲不信邪,“我好歹是长辈,她难道敢对长辈不敬吗?”
这一点宁鸢胸有成竹,她知道花雾性子高傲,说话还不中听,柳玉莲若是与花雾见了面,来两句难听的,花雾肯定不给好脸。
“我想她不懂什么是尊重长辈。”
“佑京怎么会跟这种人来往。”
柳玉莲气疯了,问清楚花雾工作的地点,她拎上包想要去会会花雾。
宁鸢目的达成,苦着脸提醒了声:“对了阿姨,你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她身边的朋友,那个女人会功夫的,打人可厉害,可凶了。”
“我不怕,她们敢动我一下,我就躺在地上讹上她们了。”
柳玉莲火冒三丈地走出去,坐着宁鸢给她安排的专车,火速赶往时实新闻。
记者部这会忙得热火朝天,有的在赶稿子,花雾正在挑选发稿用的照片,所有人都忙着,没人注意到一个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谁是花雾?”
柳玉莲站在大厅,一声怒吼。
花雾闻声抬头,看着面生的中年女人,起身道:“我是。”
柳玉莲二话不说,踩着小高跟来到她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
花雾懵了两秒,还回去一巴掌。
这回,换柳玉莲懵了。
她活到这把岁数,还没被人这样打过脸,一时怒发冲冠,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杯就要往花雾脑袋上砸。
还好安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手中的水杯夺了过去。
“你谁啊你?”
安然厉喝一声。
柳玉莲看了她眼,没好气道:“没你的事,我找的是这个狐狸精。”
话落她看向花雾,咬牙切齿地骂道:“勾引我儿子,你要不要脸?”
“你儿子?”
“你不知道我儿子有女朋友吗?天天在我儿子家过夜,害的我未来儿媳妇割腕,你还欺负保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嚣张到这种程度。”
花雾忽然明白过来,这个中年女人是时佑京的妈。
她和时佑京交往期间,只见过他弟弟,不曾见过他母亲。
“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花雾示意柳玉莲跟她走,柳玉莲不为所动,站在原地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谁要跟你好好聊聊?我来就是警告你,离我儿子远点,再让我知道你纠缠他,我绝饶不了你。”
柳玉莲恶狠狠地警告完,转身要走,花雾将她叫住。
她回过头,花雾神情淡漠,脸上不见怒色,反而异常平静。
“你骂完了,该我说了。”
“你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天天在你儿子家过夜,我住在那里,是你儿子允许的,你未来儿媳妇割腕,是她演苦情戏,就是演给你这种没脑子的人看的。”
“你说谁没脑子。”
“你刚刚不就做了一件非常无脑的事情吗?冲到别人工作的地方,泼妇一样破口大骂,是宁鸢告诉你我在这里工作,她旁推侧引怂恿你来大闹的吧?”
“你别挑拨离间,我不吃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