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没跟她一般见识,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果茶喝。
屠薇薇就在她旁边待着,不挪窝。
“花小姐,你是不是时公子的情人?”
花雾连着喝了两杯果茶,见屠薇薇还不死心,她把杯子放下,笑着反问:“那你呢?是林乔温的情人吗?”
“……”
“还是说不止林二少,你还是他那帮狐朋狗友共同的情人?”
屠薇薇表情变了,恼怒地冲她吼了一声:“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脏?”
“你嘴巴干净?”
“我只是开玩笑,问问而已。”
“我也是开玩笑,随便问问。”
“你……”
屠薇薇气疯了,张牙舞爪地朝她扑过来。
她一个闪身,避开屠薇薇,迅速爬到池边,端起自己的茶壶和茶杯溜了。
屠薇薇用力过猛,整个人扑到温泉池里,等她挣扎着冒出头来,脸已经被温泉水烫得微微发红了。
花雾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回到时佑京订好的房间,在沙发上躺下来。
昨晚被时佑京折腾了一宿,即便是泡温泉还是没能消除身上的酸痛和疲惫感。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时佑京回来时,天已经擦黑。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她很警觉,瞬间清醒。
“饿不饿?”
她摇了摇头。
时佑京没再理会她,打电话到前台,订了餐,让送来房间。
半小时后,餐送到。
他订的是一人份的日料。
趁着时佑京还在浴室里冲澡的功夫,她从衣服兜里掏出那个纸包,把里面裹着的东西全部加到清酒里,轻轻晃了晃酒瓶,又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随后躺回沙发上。
时佑京下午泡了一会温泉,剩下的时间基本在休息室中接听电话。
肖野给他来了电话,说工作调动下来了,明天肖野要动身来玉城,周一将正式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职。
他已经答应为肖野接风洗尘,明天中午前必须赶回去。
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见花雾躺在沙发上又快睡着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脸颊也红扑扑的,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在她额头碰了下。
体温算正常,没发烧。
“不舒服吗?”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花雾。
她翻了个身,把后脑勺丢给时佑京,趴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没有,只是有点累。”
“你真的不饿?”
“下午果茶喝多了,肚子很撑。”
时佑京把擦头的毛巾随手扔到一旁,迈步朝着餐桌走去。
花雾转过脸盯着他,发现他拉开椅子坐下,先拿了个杯子,倒上清酒,然后灌了杯酒。
她记得想对屠薇薇下药那两个男人说,这药的劲儿特大,能让人一睡不醒。
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时佑京,只见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三文鱼刺身,然后他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动了。
过了足有三秒,那块三文鱼刺身掉在桌上,时佑京手里的筷子也从手中掉落。
他缓缓朝她看过来,眼睛瞪着,“花雾……你……”
你了半天,他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花雾冲他嘿嘿一笑,眼睁睁看着他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摔下来,‘咚’的一声歪倒在地。
她连忙起身走到时佑京跟前,伸脚在他手臂上轻轻踢了几下,没反应。
他居然睡过去了?
这药的劲儿还真够大的。
他刚喝了一杯清酒就见效了……
她弯下腰,试图把时佑京抱到沙发上,费了半天力气,抱不起来。
算了。
她可没安然那一身牛劲儿。
她松了手,任由时佑京躺回地上,环顾四周,她果断把沙发上的毯子扯过来盖在时佑京身上,怕他这么睡着不舒服,还进卧室拿来一个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
做完这些,她拿起时佑京的车钥匙,又从他的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的票子,高跟鞋都没穿,趿拉着温泉会馆的一次性拖鞋迅速逃离出去。
开着车一路返回市区,到地中海别墅,已经夜里十点。
她把车停到时佑京家的院子里,车钥匙放在时佑京能轻易找到的地方,攥着从他那里拿的一百块钱走出别墅区,到路边打车。
回到家,发现花俞已经睡了,姜婉琴的卧室门也紧闭着,她放轻脚步,悄无声息溜回自己房间。
在床上躺下来,她盯着昏暗的天花板不知道这么折腾时佑京一宿,等他醒了要怎么‘回报’她。
她不想让他一直得逞,成为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该吊着他的时候还是得吊着他。
——
翌日。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时佑京吵醒。
他睁开眼睛,第一感觉是头痛,痛得快要裂开了。
等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枕着一个枕头,身上盖着毯子,他才记起,昨晚他在用餐的时候,突然意识不清。
他当时只喝了一杯清酒,问题显然出在那杯酒上。
想起花雾冲他嘿嘿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