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痴情种。
被花雾无情甩掉,他居然还在意花雾。
虽然时佑京什么都不说,但她看得出来,他对花雾仍念念不忘。
只要那个女人继续在时佑京的眼皮子底下蹦跶,就会是横在她和时佑京之间最大的阻碍,她永远别想得到时佑京的爱。
“你在电话里说花雾是记者?”
宁舒抹了把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她自己说的,她现在是记者了。”
宁鸢眸光渐暗,心想花雾一定是凭借安然的关系,进了实时新闻。
八成是想和那个姓安的一起搞她。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连忙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我让你们找的东西呢?赶紧找,必须给我找到,否则你们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看着刚才还好好的姐姐突然大发脾气,宁舒很是纳闷,“姐,你要找什么东西?”
“跟你无关的事,别瞎打听。”
宁鸢走出去,回了自己房间。
自打见过陆沉,从陆沉那里听说花昌铭手里有对她不利的证据,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那个老东西锅已经背了,死都死了,居然留这么一手。
她怕花昌铭真的藏有证据,更怕证据落到花雾手里。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连花雾一起处理掉,免得那个女人对她穷追不舍。
——
将陶子欣送回家,花雾不太想回金沙湾小区。
她拽着花俞在路上漫无目的散着步。
“姐,我背包里装的全是换下来的脏衣服,咱能回家让我把脏衣服洗洗吗?”
她抬高手臂摸了摸花俞的脑袋,“你长大了,都知道自己洗衣服了。”
花俞一脸骄傲,“再过几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我马上就是大人了。”
“那姐带你去吃点甜的,庆祝你马上成大人。”
花俞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干嘛乱花钱,想吃什么回家做不是更好?”
花雾没说话,带着他走到街对面,进了一家甜品店。
买了些面包,又要了两份提拉米苏和两杯草莓圣代,姐弟俩坐在临窗的位置。
花雾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花俞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用勺子吃着圣代,很肯定地说:“姐,你有心事。”
“嗯。”
“什么事说说看,我帮你出出主意。”
“妈希望我嫁到沈家。”
花俞眼睛眨了眨,笑了,“这事啊,妈跟我说了,她说沈家大少对你挺满意的,听说人长得不错,很帅。”
“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那你想干什么?”
“我要调查爸的死因。”
花俞突然沉默下来。
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坐下来讨论过这件事,彼此不提,但是心照不宣,他们都明白父亲的死不是自杀。
默默把提拉米苏和圣代吃完,花俞伸了个懒腰,“这就是你干记者的原因?”
对此花雾只是淡淡一笑,“我总要工作,不然拿什么养你。”
“那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有。”
“是不是和宁家有关?”
花俞心里跟明镜似的,自打花雾偷偷拍下宁舒的照片,他私下里便了解过宁舒的身份。
她是宁家的二小姐,上面有个姐姐,叫宁鸢,二十八岁,在明远集团工作,且是宁家的准继承人,还是度假村项目的负责人。
“如果需要我从宁舒那里探口风,我很乐意。”
他表情认真,是真的很想帮花雾的忙。
“我希望你好好准备高考,其他的事情姐姐会看着办。”
在甜品店里消磨时间,天黑下来,两人才起身离开,朝着金沙湾小区的方向走。
到家已经六点半。
出乎花雾意料的是姜婉琴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沈凉川。
自上次见了面,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他。
他西装领带,戴着金属框眼镜,斯文得体。
见她回来,他连忙起身,“花小姐,打扰了。”
“沈先生,你怎么来了?”
沈凉川还没回话,姜婉琴就从厨房探出头,笑呵呵地说:“是我请凉川过来的,明天周六,凉川刚好休息,我请他来家里吃个饭,正好你们年轻人约个时间,周末时间出去约个会。”
花雾顿时无言以对。
她真佩服姜婉琴,她不主动,姜婉琴干脆把沈凉川直接请来了。
“花雾,我正炒菜呢,你招呼一下凉川,陪他聊聊天。”姜婉琴一边叮嘱她一边冲她挤眉弄眼。
她不想太失礼,冲沈凉川挤出来一丝笑,“沈先生,这是我弟弟花俞。”
沈凉川非常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花俞一点不认生,笑着道:“沈先生,你好,听说你是美术系教授?”
“是。”
“那你画画应该很好,我姐小时候学过画画……”
花俞把双肩包放下来,往花雾怀里一塞,示意沈凉川坐,两人忽然就聊上了。
花雾看了眼怀里的包,想起里面装的都是弟弟换下来的脏衣服,而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