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不是什么好人,喝了酒更混蛋。
那家伙今晚的行为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当初接近祝江,他多少带了点目的性。
像祝江这样的‘朋友’他是瞧不上的。
开着车回到地中海别墅,车刚进院,他发现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个人。
是他不久前送回家的宁鸢。
他眉头皱了下,将车停稳。
看到他回来,宁鸢起身,摇摇晃晃地朝他跑来,想往他怀里钻。
他抓住她的手臂,没让她靠近。
“你来干什么?”
宁鸢确实喝了不少,有点醉了,这会脸颊红扑扑的。
她醉眼迷离地瞧着时佑京,红唇勾起,娇嗔道:“想你了。”
“让我送你回家,你又自己跑来?”
有病!
他松了手,大步走上台阶。
宁鸢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进了屋,“你去哪里了?”
“跟你无关。”
“我以为你送我到家就回来了,你还去了别的地方吗?”
时佑京扯松领带,在玄关换上拖鞋,不太想理会宁鸢。
他伸手指了下一楼的客房,“今晚你睡那儿。”
他径直上楼,谁料宁鸢跟了来。
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人家想跟你一起睡。”
“你喝多了。”
“没有,只是有一点头晕,不碍事,我头脑是清醒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鸢以为时佑京再不能回避这个问题。
时佑京却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如果你不想睡客房,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我专程来找你,你别对我这么冷淡好不好?”
“我今晚没兴致。”
“你哪天有兴致?”
认识两年了,每当她想关系更近一步的时候,他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敷衍她。
虽然他们至今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她不懈努力地追了他整整两年,把想要招惹他的女人一个个都挤下去。
她认为自己已经是最后的胜利者,她赢得了时佑京的心。
如果不是,他大可不必为了她来到玉城,还在这里开设分公司。
“佑京哥,你就从了我吧。”
她借着酒劲撒娇。
时佑京不吃她这一套,神情依旧是冷的。
“睡客房或者回家,自己选。”
他甩开宁鸢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顺手把房门从内反锁。
宁鸢在外面打不开门,哭喊几声,时佑京不为所动。
他一直这么冷,对那方面没有一点需求,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病,那方面是不是不行。
为此她还让家里的厨师做过一段时间的滋补大餐,特意帮他补。
可补了半天,他对她还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他不只是对她这样,他好像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兴趣。
难不成,他喜欢男的?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不对。
他对花昌铭的女儿态度不一样。
庆功宴那晚,她亲眼看到时佑京拉着花雾进了休息室,当时花雾明显不情愿,是时佑京强行……
该不会他真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吧?
不行。
不可以。
时佑京是她先看上的,她为此努力两年,谁都别想跟她抢。
那么多想爬时佑京床的女人她都搞定了,区区一个花雾算什么?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有几分姿色?
那些被她搞定的女人中,有的是漂亮的。
她抬手在门上敲了敲,“佑京,让我进去好吗?”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得到时佑京的任何回应。
知道今晚又休想碰到时佑京,她转身下楼,果断进入客房睡觉。
时佑京没去管她离开与否,洗过澡就上了床。
翌日。
穿戴整齐,他走下楼,发现厨房里有个忙碌的身影。
走近些,看清楚正手忙脚乱做早餐的人是宁鸢,地上一片狼藉,有碎掉的鸡蛋,撒落的面粉,还有打碎的碗盘,他拧着眉走上前,将宁鸢从厨房一点点推了出去。
“以后离我的厨房远点。”
宁鸢双手背在身后,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你生气了?”
“没有。”
“我只是想做早餐给你吃。”
“不需要。”
“真没情调。”
“以后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宁鸢点了点头,故作可爱地冲他吐了下舌头。
真是没眼看。
二十八岁的人了,装什么可爱……
“我要赶去公司开会,你自己回家。”
留下这句话,他径直朝着玄关走去。
宁鸢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见他穿上皮鞋,她踮着脚尖想帮他整理衣领,被他轻轻挥开了手。
“你是不是讨厌我?”
“非常讨厌。”
宁鸢淡淡一笑,“你又说反话。”
时佑京懒得理她,拿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