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几瓶啤酒。”
她冲着烧烤摊的老板喊了一声,又对花雾说:“今晚我陪你喝个够。”
花雾见老板准备拿啤酒,忙说:“酒不要了。”
“怎么了?”
安然一脸不解。
她以为花雾现在这状况,更想一醉方休。
“最近酒喝多了,胃不太舒服,今天你就饶了我吧。”
“行,那我跟长生喝。”
到底酒还是上桌了。
花雾晚上吃了饭,并不饿,她吃了几串烤肉,用纸巾擦了擦手,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听安然和陆长生侃侃而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十一点。
她叫了辆出租车,把喝得五迷三道的安然扶到车里,叮嘱陆长生一定把安然安全送到家。
目送车子开走,她回到烧烤摊把钱付了,正准备打车回家,斜对面的养生乳鸽店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人迈着极快的步伐,直奔路边停着的黑色越野。
居然是时佑京。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神色匆匆的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和他一起离开明远集团的宁鸢。
只见宁鸢一路小跑,勉强追上时佑京,两只手抓扯住男人的手臂,苦苦哀求,“我错了,我保证向媒体澄清未婚夫的事,你不要生我的气。”
时佑京眉头紧锁,本想甩开宁鸢的手,抬眼间,偶然发现了路对面的花雾。
他微怔一秒,一改冷厉,转头冲宁鸢笑了笑,“下不为例。”
宁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要失去时佑京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别再胡来。”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惹你不高兴。”
时佑京的眼神温和了许多,“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宁鸢脸上有了笑意,她一把抱住时佑京,撒娇似的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反正我们早晚都要结婚的,你跑不掉。”
时佑京没有推开她,目光冷冷地看向街对面。
花雾呆呆地站在那里,单薄瘦小的身躯迎着风,头发被吹得很乱。
她还在看着他和宁鸢。
他收回视线,拉开副驾车门,扶宁鸢上了车。
黑色越野很快从花雾眼前开走了。
她在路边呆怔许久,挪着僵硬的步子,沿着路边一步步往前走。
脑海里全是宁鸢靠在时佑京怀里撒娇的画面。
她心口痛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如果他和宁鸢真的结婚,你……”
“我无所谓。”
和安然的对话,在她耳边不断萦绕。
真的无所谓吗?
嘴再怎么硬,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
她游魂一样在街道上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金沙湾小区。
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她没事人似的回了家。
姜婉琴还没睡,一直在等她。
见她回来,姜婉琴跟在她屁股后头,随她进了房间,“花雾,我和沈夫人聊过了,她儿子叫沈凉川,刚三十岁,正当年,现在还单着呢,是个大学教授,教美术的。”
“咱们家虽然这样了,但我和沈夫人关系不错,她可喜欢你了,你看什么时候你有空,跟沈凉川见见?”
花雾疲惫地倒在床上,“再说吧。”
“你别敷衍我。”
“妈,我有点累,想睡了。”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别给我来这套。”
姜婉琴在床边坐下,一把将花雾拽起来,“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知道。”
“你难道真想看着我一个快五十岁的妇人,出去低声下气的给人打工?”
“妈,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能养家。”
“养养养,就凭你赚的那几个钱?连我去美容院保养都不够,你现在还年轻,趁自己有几分姿色,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是最好的,再过几年你就过保鲜期了,谁还要你?”
花雾心里烦,倒回床上抓过毯子蒙在脑袋上,不想理会姜婉琴。
哪知姜婉琴不依不饶,“你给我起来。”
“妈,我真的很累。”
“如果你不想以后还这么累,就给我乖乖听话。”
姜婉琴过惯了富太太的生活,自打花雾出生,她就没再工作过,她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花俞年纪还小,她指望不上,但正当年的花雾,她还是能指望的。
“妈把你生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甘心让你过苦日子?你听妈的话,见见沈凉川,他肯定会对你满意的。”
“我不要。”
花雾刚说完这句话,蒙在脑袋上的毯子就被姜婉琴一把扯下去,紧接而来的是姜婉琴狠狠的一巴掌。
她脑瓜子嗡嗡响,半边脸都麻了。
回过神,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长这么大,这还是姜婉琴第一次动手打她。
她既委屈,又不敢置信。
“我已经和沈夫人说好了,这个周六的中午你和沈凉川见面,地点订好以后我再通知你。”
姜婉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
见她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