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宴则立刻把头转向一旁,仰头望天,在心里默念:
“天老爷,我虽然说的是谎言,但绝对善意,刚刚发的毒誓可千万不能当真,老陆家可就我这一根独苗苗。”
他那操碎了心的老母亲,还一心盼着抱孙子呢。
可不能因此孤了独绝了后。
但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谢栖迟又是个一根筋的男人。
为了帮他善后,陆宴不得不发这种昧良心的毒誓。
面对沈清墨那一脸认真地表情,陆宴把刚刚坐在车上想到的理由又复盘了一遍后,才开口: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生物,就是男人。”
沈清墨一听,眉头紧皱:
“废什么话,讲重点。”
这女人太不好忽悠了。
陆宴清清嗓子:
“重点已经出来了,你男人很脆弱。”
脆弱?
谢氏集团的总裁很脆弱?
站在潭州金字塔顶端将许多人都踩在脚底下的胜利者很脆弱?
他脆哪门子的弱?
他脆弱个毛线!
沈清墨很想突破一下自己的优雅界限,飙几句提升战斗力的肺腑之言。
但她忍住了。
耐着性子问:
“他受什么打击了吗?”
很好。
这女人终于按套路出牌了。
陆宴瞬间有了底气:
“很多的打击吧,他也就是我们表面看上去的风光,背地里吃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更何况,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能够真正打击到男人的,只有感情。”
“感情?”
呵呵。
他会因为感情去死,沈清墨把自己名字倒着写。
“你不信?”
陆宴就知道,这女人其实不傻。
沈清墨冷笑:
“我在你们眼里,真像个傻子么?”
陆宴尴尬的低了低头:
“傻子倒不至于,只不过我以为像你这种为爱痴狂过的女孩子,应该更懂男人对待感情时的那份无能为力。”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就要去死吗?”
沈清墨翻了个大白眼:
“照他这样,全世界得死多少爱而不得的人了,以后的人口跟猪生崽一样的都挡不住被灭绝!”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陆宴在硬撑:
“你家男人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挫折,所以他看似很强大,实际上比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多了,总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但他就是真实发生了。”
言外之意是,我话已说尽,你爱信不信。
沈清墨深吸口气,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好,就算我信,我信他一个大老爷们因为感情的事情而自杀,但陆晚晴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他之前干啥去了?之前不去死,现在突然想当贞洁烈男了?那他要真死了,我是不是得给他立个贞节牌坊?”
哦,不对。
沈清墨想了想:
“贞节牌坊好像人活着的时候也能立,要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请人去打造一个牌坊,顺道去医院里看看想死没死成的他,告诉他,你可真伟大!”
这女人的嘴啊,刀着呢!
是谁说她恋爱脑的?
她现在妥妥的人间清醒。
陆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直言:
“这跟陆晚晴有什么关系?他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