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头看清来人的脸时,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五年不见。
谢栖迟幻想过很多次两人再次相见的场景。
最终还是喃喃嘴唇,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倒是方知也递给他一杯酒:
“她变了很多。”
方知也的眼神,也落在阔太圈里最耀眼的沈清墨身上。
时隔五年不见,那种年少时的欢喜,仍旧荡漾在胸口。
谢栖迟震惊万分的接过酒杯: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方知也却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以为她可以当一辈子的公主,出嫁前给父母宠着,出嫁后被夫家宠着,却没想到短短五年光景,你却恨不得把几辈子的苦难都叫她一个人尝够。”
得。
这话听起来,今晚好像又要多一个情敌了。
谢栖迟以前是真没发现,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粘人精居然是个这么受欢迎的女人。
喜欢她的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但他们,无一例外喜欢的都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知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谢栖迟试图解释。
话才说完,一拳头就揍了过来。
这揍挨的猝不及防,谢栖迟整个人往后趔趄,借着桌子的力道才勉强站稳,方知也快速出手把他拉到了一旁,揪住他的衣领:
“谢栖迟,以前输给你,我自认为各方面都不如你,我心服口服,但你干的都是什么混蛋事?”
方知也又踹了他一脚:
“你都把小三接回家了,还让她假怀孕帮你正私生子的名分,我是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无耻无能的男人。”
因为谢栖迟本就站的隐秘,他挨揍后,除了服务员经过的时候发现了外,其余人的视线都落在沈清墨的身上。
服务员倒是往前走了两步,却被方知也怒喝一声:
“少管闲事。”
服务员假装没看见,匆匆离去。
谢栖迟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方知也蹲下身去:
“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谢栖迟笑出声来:
“不走了好,不走了我们还能再聚一聚。”
方知也冷哼一声:
“难怪世人都说,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安分,我以为你就这几年可活,好歹能善待她,看来是我想错了,你还真是渣到令人发指。”
说完,方知也站起身来。
整理领带的时候,刚好跟从人群里探出头寻找谢栖迟的沈清墨视线对上。
方知也立刻换了一副儒雅的面孔,调整气息朝着沈清墨走去。
沈清墨好不容易打发了这群长舌妇,刚从阔太堆里走出来透口气,拿出手机来低头给谢栖迟打电话,问:
“你去哪儿了?”
谢栖迟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整理,正准备挥手的时候,发现方知也挡住了沈清墨的视线。
“沈小姐。”
沈清墨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她有些诧异:
“你认识我?”
方知也伸出手:
“又见面了,小公主,七年前你的成人礼,我参加过,但说起来,我们见过很多次了,只是很遗憾,从没有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
七年前的事,沈清墨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唯一记得是谢栖迟的惊艳亮相,一下子占据了她好多年的青春。
沈清墨把手机放下,很礼貌的握了握他的手:
“很抱歉,我没什么印象了。”
方知也松开手,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来双手递给她:
“没关系,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正式认识一下。”
方知也。
名字有点眼熟。
沈清墨笑问:
“你是方世伯的独生子,弹得一手好钢琴的那一个?”
依稀记得十八岁那年,有个男人在她的成年礼上弹了一曲。
只不过是谁弹的曲子。
弹了什么曲子。
沈清墨都不知道。
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谢栖迟。
方知也很是开心:
“看来弹得一手好钢琴,也并非全然是件坏事。”
沈清墨很客套的夸道:
“我常听爸妈说起,方世伯有个很厉害的儿子,今日得见,果真是人中龙凤。”
听着沈清墨说这些场面话,方知也满腹心酸。
却也只能笑着应和:
“还是不如沈小姐,当年的小公主,如今更像女王。”
沈清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她尬笑着准备离开,却见谢栖迟来到了她身边,不过,他好像在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