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离啊。”
周姨急了,抬脚说要上楼去劝劝。
红姐一把拉住她: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彼此同意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的年轻人啊,更信奉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江牧竟然觉得,红姐言之有理。
坐在餐桌旁愉快的吃着早餐的陆晚棠,更是巴不得他们立刻去办理离婚手续。
很快,沈清墨和谢栖迟下楼来。
因为这个家里周姨最为年长,谢栖迟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交给周姨保管,说也许最快明天就去办理离婚手续。
坐在餐桌前的陆晚棠一激动,一个肉包子直接把自己给噎住了。
她在后面吐不出半个字来,整张脸都憋红了,还是沈清墨察觉到她异样,急忙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立刻实施海姆立克急救,让她把卡在喉咙里的那块肉给吐了出来,整个人才得到缓解。
红姐看不过去,吐槽道:
“别高兴太早,有些人在牌桌子上赢了把大的,一激动,咔咔的,人没了,有些人买彩票中大奖也是,咔咔的,人没了,还有些人啊,啥都没得到,白激动,咔咔的,人也差点没了。”
周姨轻轻拍了拍她:
“大早上的,不说丧气话。”
陆晚棠心里高兴,也就不跟红姐斗嘴了。
而是朝周姨伸手:
“姨,这离婚协议能给我瞅一眼吗?”
沈清墨在她对面坐下,笑道:
“不用瞅,明天我要是真跟他离婚的话,所有的东西,都归我。”
“凭什么?”
不等沈清墨说完,陆晚棠已经站起身来,手都快戳到沈清墨的鼻子了。
沈清墨冷哼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她:
“但他归你。”
一听到谢栖迟归她,陆晚棠又开心了起来。
沈清墨立刻补充:
“不过,也仅仅只有他归你,属于他的一应身外之物,你们半点都带不走,包括这屋里的垃圾。”
陆晚棠的脸色一再转变。
她脑袋短路,捋了很久才皱眉: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跟迟哥哥离婚后,迟哥哥就要净身出户?你要拿走他所有的资产,把他变成一个穷光蛋?”
沈清墨淡定的吃着包子:
“也不算所有吧,你在这个家,相当于是个妾,妾嘛,在古代按理说我跟他合离了,关于你的去处,我完全可以找人牙子把你给发卖了去的,但我仁慈,赏你们一家三口团圆,要知道,在这世上,千金易得,良婿难求,晚棠妹妹,你赚大发了。”
可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
那岂不是从此以后要跟他一起过苦日子了?
陆晚棠心里直咯噔。
“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不能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拿走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
陆晚棠这话一出,当着谢栖迟的面,沈清墨开始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
“晚棠妹妹,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比起他这个人来,你更想要他的身外之物?”
这么明显的套,陆晚棠听得出来。
她急眼了:
“迟哥哥,你别听姐姐瞎说,在这世界上,什么都比不得迟哥哥你在我心里来的重要。”
谢栖迟心知肚明。
他也往餐桌上一坐,拿了一只肉包子,咬了一口后,看向陆晚棠:
“我在你心里很重要吗?”
陆晚棠忙不迭的点头:
“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到没有你我后半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迟哥哥,就算全世界都离开你,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
呕~
沈清墨差点听不下去。
她赶紧喝了口银耳粥给自己压压惊,免得糟蹋了粮食。
谢栖迟倒是镇定自若,把手上剩余的包子塞嘴里后,对她说:
“那你现在可以开始去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