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这么锲而不舍的么?
沈清墨的话哽在喉间,又咽下了。
第一印象很重要。
沈清墨心里认定他不是什么好人,想着他应该没安好心,否则他怎么会跟到这里来了。
所以她退后几步往回走。
却见男人下了车,主动提出:
“女士,需要帮忙吗?”
老村长见状,急忙走过来说:
“这位姑娘的车陷进於坑了,你能帮帮我们吗?”
还是村长媳妇多了个心眼,或许是看到了沈清墨眼里的恐慌,她拉了一把自己的老伴儿,在他耳边嘀咕:
“这大晚上的,他跟着人家姑娘来这里,怕不是什么好人。”
奈何老村长耳力有限,村长媳妇习惯性的跟他说话加大分贝了,虽说是嘀咕,在这寂静的山里面,仍旧显得格外响亮。
男人只好自报身份:
“你们好,我跟大山镇的领导打过招呼的,来资助这里的大山村修路,请问,这是去大山村的路吗?”
大善人?
来修路?
沈清墨忍不住打量着他:
“你是包工头?还是...”
男人接过老村长手里的灯光,照了照自己一身笔挺的西装,笑问:
“女士,你看我像包工头吗?”
开的是路虎揽胜,身上的西装一看就很名贵,确实不像包工头。
但要说他一个投资修路的居然大半夜来考察路况,说出来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对于沈清墨的沉默,男人再次递上自己的名片:
“女士,我们很有缘,在路上见过一面,只不过你车技很好,一下子就把我甩在了后头。”
看来他也认出来了。
沈清墨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渣氏集团总裁,渣叁奇。
奇奇怪怪的姓氏。
人如其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眼下只有他能帮自己了,沈清墨主动请求:
“我后备箱里有拖车绳,能否请你帮个忙,就当抵消你追尾的修车费用。”
渣叁奇爽快答应。
车子很快从淤泥深坑中拖拽了出来,但这是去村里唯一的一条路,眼前这个坑,是他们必须要克服的难关。
渣叁奇二话不说,脱掉大衣外套卷起袖子,从老村长手里接过手电筒递给沈清墨:
“你来照明,我搬几块大石头把坑填起来,先让车子过去再说。”
不然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老村长也把让老伴儿打着灯,两个人从路口搬来了好几块大石头,沈清墨弯腰要去帮忙,被渣叁奇挡住了:
“这种力气活交给我这个老爷们来干就行了,你站远一点,小心溅你一身泥。”
话音刚落,沈清墨的大型社死现场就来了。
她一脚踩在积水的泥潭里,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淤泥中。
唯有手电筒稳稳当当的握在手里,刚好照着她尴尬的摔倒姿势。
渣叁奇赶紧回身来搀扶她,沈清墨果断拒绝:
“我自己能起来。”
大话才说完,撑在地上的手又一滑,原本只有屁股以下遭殃的她,后背也倒在了地上。
浑身淤泥的沈清墨狼狈又无奈,只好主动朝渣叁奇伸手:
“好人做到底,再帮一把吧,渣先生。”
村长媳妇也过来帮忙。
沈清墨站了起来,身上已经脏的不成样。
路是勉强可以通行了,沈清墨打开车门却犹豫半天都没上车,还是渣叁奇豪爽的把自己脱下来的大衣放在了沈清墨的座位上:
“坐吧,这样就不会弄脏你的车了。”
沈清墨想拒绝,却被渣叁奇推了一把:
“上去吧,再磨叽天都要亮了,你也会着凉。”
说完还不忘补一句:
“放心,衣服脏了不用你赔,毕竟你也没让我赔,就当你我扯平。”
行吧!
在这贫穷落后的大山村里,洗衣服总比洗车要容易。
沈清墨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双干净的鞋和袜子换上,又用了两个垃圾袋把脏了的裤管裹起来,车子重新上路。
老村长和村长媳妇说什么都不肯上车,两个人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
车子很艰难的在崎岖凹凸的山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村里填好的那段路上。
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来到老村长的家里。
村长家的两个孙女把炉子烧的很旺,锅里还烧着滚烫的热水,干净的盆和毛巾也都准备好了。
村长媳妇带着沈清墨去做简单的清洗,然后拿了一套全新的厚睡衣棉袄给沈清墨:
“山里冷,姑娘你穿上这身衣服,这衣服是我给儿媳妇准备的,没穿过,全新的,很干净。”
拗不过村长媳妇的热情,沈清墨把自己梳洗干净后,入乡随俗的换上了这一套睡衣棉袄。
第一次穿这种衣服的沈清墨原本还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她一出来就看到渣叁奇也换上了村长给他儿子准备着过年回来穿的睡衣棉袄。
两个城市精英秒变村花村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