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堆陆晚晴的照片,谢栖迟并未惊慌。
他弯腰捡起其中一张长发如瀑的照片,眼神里透着旁人都猜不透的神色。
在盯着看了几秒后,很淡定的把照片递到了许芷谖的眼前,笑道:
“许小姐多少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这么难找的东西,你一出手,便是一箩筐。”
难找吗?
“呵呵!”
许芷谖放声冷笑:
“偏偏是这么难找的东西,你家藏着一箩筐,姓谢的,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我说你好歹也算个人物,把怀着身孕的小三带回家这种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情,你干了,我也就忍了,但把挚爱的照片藏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这种恶心事,你也做得出来,呸,你这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
在等着谢栖迟来的时候,许芷谖本来想了一堆的说辞的。
但见到谢栖迟这张欠揍的脸,她脑袋里就只剩下这些话了。
先骂个痛快再说。
此刻,谢栖迟的神色明显一愣。
“你说这些照片是从我家里找出来的?”
“不然呢?呵呵,你把陆晚晴这个小贱蹄子捂的这么严实,外头别说照片了,就连陆晚晴三个字都快成禁词了。”
想要查找陆晚晴的资料,是真难啊。
谢栖迟这混蛋干的畜生事,是真狗啊!
“很抱歉,许小姐,请你稍等片刻。”
谢栖迟起了身,不顾许芷谖的阻拦,直接走出办公室。
还示意林洛把许芷谖给拦在办公室里。
随后,他给周姨打了电话,问家里的东西有没有人动过?
周姨不擅长撒谎,只好如实的把照片的事情捅了出来。
谢栖迟并未生气,只是提醒周姨:
“叫个保洁团队来家里做个全屋清洁吧。”
周姨以为谢栖迟是在生气她们翻过他的东西,很无奈的应下。
挂完电话后的谢栖迟,立即打给江牧:
“不必送她回家了。”
江牧...
“可是...我们都到家门口了。”
陆晚棠已经下车。
一只脚眼看就要迈过清池小院的门槛了。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把她带走,从哪里带来的送哪里去,立刻,马上!”
发着飙的谢栖迟,额头青筋暴起。
空着的右手拳头用尽全力却没有握紧,整只胳膊都在微微颤抖。
江牧连电话都来不及挂,一把拽住陆晚棠:
“陆小姐,不能进。”
还没等陆晚棠反应过来,江牧已经把她塞进了后排。
然后快速上车,反锁车门,告诉陆晚棠:
“老大叫我把你再送回去。”
一听到自己还要回到那个鬼地方去,陆晚棠奋力的拍打着车门:
“停下,放我下去,江牧,你听到没有,放我下去,我再也不要回到我姐那里了,我不想见到她。”
怕出什么意外,江牧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来看着她:
“陆小姐有多余的力气,不妨好好想想,你到底又做错了什么?现在我要开车了,请陆小姐记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老大对你唯一的仁慈,如果你不珍惜这只挡箭牌的话,那你随意。”
向来待人和颜悦色的江牧,唯独对陆晚棠使不出半点耐心来。
而陆晚棠听完,委屈巴巴的看着江牧:
“可我是个孕妇,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江牧回她四个字:
“由不得你!”
办公室。
谢栖迟调整好状态后回去坐下,看着前来讨要说法的许芷谖,只给了她一句:
“一切如你所想,我无话可说。”
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么一句,许芷谖气的直接摔了他办公桌上的花瓶。
哐当一声响,吓的门外的林洛一哆嗦。
她的手都已经触到了门把,回头看了看办公区,她又镇定的把手缩了回去,笑着示意大家:
“继续工作吧。”
许芷谖的举动,在谢栖迟的意料之中。
她没动手揍他,都已经算好的了。
“行,你想摆烂对吧?那姐姐我就陪你摆烂。”
怒摔花瓶后的许芷谖,搬了把椅子坐下,看着谢栖迟,问:
“陆晚棠那个小贱蹄子说,陆晚晴是你的初恋女友,那么,请问,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五年前还要答应娶清墨?毕竟五年前,你跟陆晚晴之间可没有一个怀着孕的陆晚棠挡路。”
五年前的陆晚棠,还是个未成年的小破孩。
“抱歉,无可奉告!”
谢栖迟摆烂的很彻底。
气不打一处来的许芷谖,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猜测着:
“五年前,沈氏在江州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你娶清墨,是为了得沈氏助力吧?不然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最爱的女人,娶一个跟她长的几乎一样的女人回去。”
对。
没错。
陆晚晴几乎跟沈清墨长的一样。
本人不知道像不像,但照片是真的可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