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完全顾不得自己身份,第一时间来到沈清墨身边。
“没听说谢氏要参加啊。”
沈清墨也很无语:
“他半个字都没跟我透露过。”
敢情她昨天补了一天课,都是在白费功夫。
谢栖迟这是耍猴玩呢。
有他参与,其余人还怎么玩啊。
难怪他昨晚明知她跟傅云深苏玺在一起,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暴跳如雷。
原来都是为了今天这出好戏。
跟他比是一点胜算都不可能有的。
沈清墨愤然起身,拍了拍傅云深的肩膀:
“我弃权了,你继续吧。”
老娘不陪你玩了!
大步走出会场,沈清墨的手机里很快就收到了谢栖迟挑衅的微信信息。
“谢太太口口声声想要跟我离婚,但你现在却连和我对抗的勇气都没有,不如回家安心做你的谢太太,我养你一辈子啊!”
这混蛋!
欺人太甚!
很快,手机里又收到一条他的微信:
“放心,几十年以后,等你我都老掉牙了,我绝口不会提及你当年曾做过逃兵!”
屈辱啊!
简直就是屈辱!
沈清墨很的他牙根痒痒的,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那便是既看不惯他,又深知自己干不掉他。
在沈清墨二十五年的人生中,除了追他的时候受过挫折外,今天是第二次。
傅云深也追了出来,沈清墨蹙眉:
“学长,你也要当逃兵?”
逃兵?
傅云深拉住她:
“清墨,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胜负未分,你我皆有可能,不就是一个谢栖迟吗?咱跟他争,一次争不过没什么大不了,你迟早要迈出这一步的。”
沈清墨哭笑不得。
他也知道争只是徒劳。
不过他有句话说得对,迟早要迈出这一步的。
不然永远被谢栖迟拿捏着,难以脱身。
“好,我们回去跟他拼了!”
沈清墨转身往回走,见她回来,谢栖迟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同时,他也用力的握了握拳头。
绵软无力。
似乎越发的使不上劲道了。
这么多年来,抛开学生年代那不要脸的精神不说,沈清墨还是头一次以这样的身份站在会场发言。
昨天在傅云深和苏玺面前的自信大方,此刻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紧张。
紧张到身子都在哆嗦,手心冒汗。
但她很出色的完成了这次竞选,听到台下响起的掌声,她下台的时候差点两腿一软。
轮到谢栖迟时,他连身都没起,扬了扬手,道:
“我弃权!”
你三舅姥爷的!
是在逗人玩么?
问及缘由,谢栖迟终于起了身,扣上西装纽扣,对着左手边的沈清墨深情款款道:
“我太太这么优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太过分了!
沈清墨眼睛里都在喷火!
他参加竞选,她还能如傅云深说的那样,胜负未分,一切皆有可能。
但他此时放弃,不就等于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这次竞标,他让给自己的太太了。
“谢总,能说说原因吗?”
大家都对谢栖迟在这个时候弃权表示不解。
谢栖迟则耸耸肩,直接走向沈清墨,在她身边坐下,笑道:
“男人嘛,在外赢天下,在家赢芳心,天下我已经有了,现在我只想着要怎么才能哄我老婆开心。”
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只有沈清墨脸色笑嘻嘻,心里早已把谢栖迟咒骂了千百遍。
毫无疑问,沈清墨拿到了这次竞标,对沈氏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对沈清墨而言,这真的是一件极其羞辱人的事情。
关于沈氏竞标成功的庆功宴,和沈世天的寿宴一起,在沈家举行。
傅云深走过来,朝沈清墨伸手:
“小公主,恭喜,我就知道你能行。”
他可不管谢栖迟弃不弃权,今天看到沈清墨站在台上,他突然间热烈盈眶,仿佛看到学生时代那个斗志昂扬激情澎湃的小公主殿下又回来了。
当着谢栖迟的面,沈清墨略有迟疑。
发现谢栖迟并未阻止,她轻轻握住傅云深的手,笑道:
“我能有今天的成功,你和苏玺功不可没。”
傅云深礼貌松开:
“是你悟性好,很多人花三五个月都不一定能领悟的东西,你半天就能全部掌握,学霸的思维果真跟常人不同。”
他们俩是丝毫不提及谢栖迟的功劳。
一旁的谢栖迟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搂住沈清墨的胳膊说:
“明天的生日宴加庆功宴,你跟傅总有的是机会畅聊,这个点,你弟弟还在家等着你回去吃饭,抱歉,傅总,失陪。”
直接把沈清墨带离。
连前来跟他们道贺的其余人都被谢栖迟给婉拒了。
回到车上,沈清墨率先发飙: